絳色大宋!
葛邲聽完也感覺這事有點麻煩。
留正說道“上一次,太上皇還是官家的時候,那一次京郊大祭國庫花了七億六千萬錢,若是加上官家給宗室、貴戚們賞賜的珍寶折成錢,怕是十億有了。”
十億,一千萬貫。
這麼大一筆錢,一次京郊大祭就花完了,若是用於建設,可以修一條從交趾到日南郡的新路,也可以修二百裡京杭大運河。
韓侂胄很為難。
“這事不搞,怕就會有人說,咱們這些人已經目中無君,若搞的話,這麼大一筆錢還不如扔水裡,扔到水裡也能聽個響。”
留正又說道“太上皇的陵還差五億錢才能修完、修好。當今官家的陵還沒動呢,這又是一筆錢。”
韓侂胄也是笑了“是了,這事史書上會寫一筆,新朝連給舊朝皇帝修陵的錢都不願意出,難道也要在史書上強寫一筆,宋家趙氏罪行無數,然後如何、如何?”
一句話。
修,不甘心。不修,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
葛邲這時說道“不如問問絳哥兒?”
韓侂胄反問“問他乾什麼,問他,難不成他說自已不怕被人罵,然後就不修了,京郊大祭就不搞了?”
“問問。”留正也是這個意思。
韓侂胄想了想,或許韓絳真有什麼邪門的招數呢“好吧,那就問問吧。”
葛邲應下了這事。
找了一個借口,說是去探望一下女兒,所以帶上全家去建康府過年。
什麼。
不是說女兒與家不合,過繼給了曹家了嗎?
當娘的心軟,探望一下又如何?
話說韓絳,這幾天韓絳一直站在江邊,望著江麵。
這事,說來傳的有點浪漫,都在說韓絳是在等自家大娘子回來,在江邊看船呢。
韓絳,不是一個浪漫的人。
事實上,錢歆瑤的船從他麵前駛過他也沒注意,那怕船上掛著鬥大的韓家旗。
還是身邊錢寬提醒,韓絳才想起去碼頭接船。
接到錢歆瑤,回府的路上還是錢歆瑤說道“絳郎特意在江邊,我是看到了,碼頭上有人說,絳郎在江邊等了三天。”
韓絳笑了笑。
沒等韓絳說話,錢歆瑤就很直接的說道“絳郎的心思與時間肯定不會花在這樣空等我回來,在江邊可有想到什麼要緊的事。”
錢歆瑤是了解韓絳的。
韓絳雖然不是那種傳說的中的鋼鐵直男,但與浪漫卻沒有半點關係。
所以,韓絳不可能在江邊等自已。
韓絳說道“在江上修一座橋,全部由巨型鋼梁與水泥修成。”
“可能嗎?”
錢歆瑤不信。
韓絳也是點了點頭“不可能,所以我隻是想想。”
建康府修一座長江大橋,在這個時代是絕對沒有半點可能的,工程難度九顆星,光是鋼材這一項,沒有十幾年時間的進步,強度什麼的指數根本就不可能達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