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嗎?
錢歆瑤挑開馬車的窗簾看了一眼,這一眼望不到對岸的寬度,這湍急的水流,修一座橋幾乎無法想像。
“確實,人力不可為。”
錢歆瑤也認為,修橋不可能了。
韓絳很想說一句,若錢歆瑤到自已穿越前的時代,隻要工程款到位,沒有修不了的橋,橫跨夷州海峽也就是一個橋。
但畢竟不是那個時代。
錢歆瑤又問了“絳郎,過年的年賞準備了嗎?”
“恩,準備了,我讓人備了兩屋子的錢,還有一箱銀豆子。”
聽完這話,錢歆瑤深歎一口氣,就知道會這樣。
年賞可不光是錢。
就算是給家中仆婢的,也要有一份小禮物,這是心意。
更何況,今年是頭一次單獨過年,後院肯定要大賞的,而且今年不比往日,身份變了,這年賞的級彆也要變的。
回到府裡,錢歆瑤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韓絳準備的所謂年賞。
有,確實是有。
準備了許多豬,臘肉,鴨子。還有米、麵、油,再有許多匹布。
韓絳想的沒錯,年賞嘛。
就象是自已以前,逢年過節發福利,獎金什麼的最實在,其餘的東西有就行了,再說了過年就不是要吃,今年自已還準備了許多從占城運來的糖呢。
錢歆瑤親自檢查倉庫,當看到許多藍紙、鞭炮、藍綢、藍布、棗等等鬆了一口氣。
曹若瑩來到錢歆瑤身旁“剛回來,就急急的關心府裡的事情。”
錢歆瑤回答“絳郎,或許名字中有個絳字,他準備的物件都是紅色。”錢歆瑤沒胡說,宋時,普通人更喜歡的顏色是三藍,三種深淺不一的藍色。
曹若瑩說道“你不在家,家裡的事是要辦的,影姐早就安排人準備了屠蘇酒。”
屠蘇酒,宋時過年必備的,用屠蘇、大黃、白術等中藥泡的酒。
聽到有屠蘇酒,錢歆瑤也是鬆了一口氣。
去年過年,還在臨安韓府過的,府裡有許多老人知道規矩,依規矩辦就是了。
今年這是新府,全都是新人,就怕沒了規矩。
曹若瑩一拉錢歆瑤“歆瑤,這邊西廂還有兩屋當了倉庫,是魯國那邊送來的,說是給長樂過年添點彩頭。”
錢歆瑤一握曹若瑩的手“這事,當長樂院裡的人去辦吧,我就不看了。事事都管,多累。倒是你們去了銀山如何?”
提到銀山,曹若瑩歎了一口氣“我撿了一株銀樹,再想去找找看有沒有更大的,高麗那邊運來的許多作工的人,而後倭人礦工就和高麗礦工天天打架,越打越凶,讓我們不敢出門,雖說後來不打了,可也沒有了找銀樹的心情。”
銀樹。
不是真的銀子製作的樹,是一種天然銀。
天然銀有許多就是象樹枝的樣子,有些樣子非常的漂亮,可以直接製作一個底座擺在家裡當裝飾品。
錢歆瑤隻是笑笑。
她不在意這些東西,不是現在不在乎,以前也不在乎。
她喜歡的應該是甘油、巨炮。這兩樣可以創造真理,可以救世。
曹若瑩一看錢歆瑤這淡然的反應,若放在以前肯定是要笑話幾句,畢竟身為姑娘家卻喜歡那些古怪的事物,連女紅都不精通,將來怎麼辦。
可現在,曹若瑩不想笑話錢歆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