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生念而不忘!
許大富麵露難色已然站起身牽起許薇的手,“要是沒有沈家的幫忙,我們一定挨不到下個月,你也不想爸爸人到中年突然破產。到時候彆說住在這個小區,恐怕連住平房都成問題!”
許大富好言相勸著,卻不料被猛然起身的江萍一把掀開,“許大富你真是喪天良,連這種賣女兒賺錢的想法也要答應!隻要我還活著,就決不允許你做這樣的事情!”
江萍突然的暴走引得許大富大怒,“你們娘倆吃我的喝我的這麼多年,現在許家要破產了,這樣的小忙都不肯幫。不管怎麼樣,我已經答應了沈季宸,這事就這麼定了!”
江萍眼疾手快抄起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擲出去,“你答應?你憑什麼答應?我告訴你,我第一個不同意!結婚還算小事,李興石那老家夥的孩子都比小薇大!”
飛出去的煙灰缸搗在許大富頭上,登時他肥碩的身子倒在沙發上。
兩手捂著傷口,誒呦誒呦叫個不停。
鮮血自指縫間流下來,許大富頓時瞪大了雙眼,“臥槽!”
立時許家變成戰火的聚集地,三人你來我往。
最終的結果就是許大富在兩個女人的壓迫下敗下陣來。
說到底許大富從心底便覺得沈季宸的要求有些過分,許薇可是他一手帶大,從未分離過一刻鐘。
平日裡的許薇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偏就是個女兒奴,更是寵上了天。
現如今沈季宸竟然要他將一手捧大的公主交給那麼一個糟老頭,許大富心中不忍也不舍。
最終休戰的三人達成一致意見,由許大富再次出麵求許諾。
看許諾能否說動沈季宸收回這合作。
所以此行出現在明月彆墅的許大富焦躁不安,還在心中不斷打著腹稿。
管家拉開門在看到許大富之後,擰著眉頭。
他對這中年男子印象深刻,正是上一次的不請自來以及輕薄的言語,令一眾下人們人受到責罵。
即使這樣,管家仍秉承著良好的素養開口,“您好,我家少爺說了今天不見任何人。”
這話倒不是管家在敷衍他,這確實是沈季宸的指示。
今晚下班回家,沈季宸在脫去大衣的時候就是這樣囑咐管家的。像許大富這樣見利忘義的人,沈季宸見得多了,自是知道他很快會再次造訪。
“我不是來找沈少爺的,我是來找許諾的,麻煩你讓我進去吧。”許大富苦苦相求,之前的囂張氣勢頓時湮沒。
“這……”管家有些為難,自家少爺倒是從未囑咐過不讓許小姐見任何人,更何況這男人還是許小姐的父親,“那您稍等一下。”
“好好好,我就在這裡等著。”許大富連連躬身道謝。
對於許大富再次造訪的原因,許諾壓根不知。
餐桌上,管家躬身湊在許諾的耳邊輕聲告她許大富來訪的事情。
一陣狐疑升上心頭,最近這許大富出現地頻率也太高了。
愁雲很快爬上許諾的臉,再看對麵毫無表情在吃飯的男人,轉而站起身走向門口。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白日裡晴朗的天空懸掛著琳琅的星星。
許大富在門外不停打轉,他粗壯的身子佝僂著不停搓動雙手。
許諾走至門前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上一世她是孤兒從未享受過父母之愛。
家庭對於她來說是個奢侈的存在,現在她終於有了家卻是個不能回的地方,許諾竟不自覺有些黯然,“你進來吧。”
聽到聲音,許大富猛然昂首看著上方的許諾,受寵若驚一般趕忙進了屋。
他也毫不掩飾來意,臉上掛著淒慘的表情,“小諾,你能不能跟沈少爺說一聲,讓他饒了小薇吧。之前的事情,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好嗎?”
許大富的話說得沒頭沒腦,頓時讓許諾愣住了。
此刻的許大富左前額貼著創口貼,整個人像霜打得茄子。
見許諾仍不為所動,許大富繼續懇切地求道,“爸爸知道沈少爺疼你,為你出頭。可小薇總歸是你妹妹,你也不忍心她年紀輕輕就嫁給李興石不是嗎?”
這話徹底將許諾弄得愣在原地,沈季宸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不知緣由如何,可這般讓人進退維穀的事情倒是頂像沈季宸的作風。
“許家是小門小戶,爸爸不該起了貪念想要通過你的關係得到沈少爺的優待。要不你跟他說說換個條件可不可以,除了讓小薇嫁給李興石,其他什麼事情都無所謂。”許大富信誓旦旦地說,許諾翻閱記憶,對這個中年男子所剩不多的記憶之中,許諾似乎從未感受過這樣的關切。
對許諾,他向來冷漠,愛搭不理。
自覺許諾和許諾姥姥是許家的累贅,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許大富甚至不想讓許諾住在家中。
即便他格外開恩一般讓許諾住了進來,在那豺狼虎豹遍布的家中,許諾也並不好過。
許諾每一日都在承受來自於江萍和許薇的攻擊,她們用言語侮辱許諾是個蕩婦,排擠和孤立讓這個隻有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