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衝進來,瞬間將撲在蘇曼寧身上的人拽起,一拳就打在濮聰的臉上。
本就滿身醉意,又經這麼一擊轟然倒地。
那人快步上前將外套褪下蓋在蘇曼寧身上,動手解繩子。
蘇曼寧的目光這才聚焦在來人身上,在看到是秦墨軒時竟不禁生出滔天的委屈。
由剛才的冷靜變得異常脆弱,她開始抽泣且變成嚎啕大哭。
秦墨軒有些慌了,卻也不好查看她到底哪裡受了傷,“你還好嗎?”
話音剛剛問出口,蘇曼寧的哭聲頓時高漲,在繩子被解開的瞬間徑直撲進了秦墨軒的懷抱。
秦墨軒有些抗拒,可礙著蘇曼寧遭受了打擊也不好直接將她推開。
口中無措又慌亂地說著安慰的話,“沒事了,已經過去了。”
大掌撫在蘇曼寧的長發上,一下又一下直到她漸漸恢複平靜。
這空擋警方已經將癱倒在地的濮聰扣住,幾人費了好些力氣才將他拖出去。
之前立在門外的幾人也被控製了,靠牆抱頭蹲著。
秦墨軒攙扶著蘇曼寧出門,正對麵站著一個小人,一臉冷漠地看著兩人。
在看到一同前來的傑森之後,蘇曼寧的臉抽搐了幾下。
顯然這絕好的機會傑森是不可能放過她的,這想法剛剛從腦中飄過就聽到不遠處的小人開口說話了。
“一般這種情況下,報答恩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以身相許。”
這話成功引得周圍的警察笑出聲,蘇曼寧的臉則是一陣白一陣紅。
秦墨軒有些不悅,搞不清這小鬼到底跟蘇曼寧什麼仇什麼怨,連這種時候還要奚落她,“閉嘴。”
他冷聲說道,傑森冷哼一聲不再看向兩人。
很快警車就自帝豪呼嘯而出,載著濮聰和一眾人。
蘇曼寧在秦墨軒的陪同下前來錄了口供,之後被他載回家。隻是全程都有傑森這個電燈泡下,蘇曼寧始終不好說出那兩個字。
直到進了家門,眼見對方就要離開蘇曼寧才焦急開口道,“今天的事謝謝你。”
秦墨軒有些錯愕,他顯然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蘇曼寧的口中說出。
轉而笑了,“不必謝我,多虧了許諾第一時間通知我才能及時趕到。”
“許諾……”蘇曼寧有些詫異,不懂這件事為何會跟許諾扯上關係。
秦墨軒思慮再三最終還是開了口,“隻是濮聰很快就會被釋放,想要定他的罪恐怕有些難度。之後你要注意了,不要讓他再有機可乘,這件事我會跟程經理好好商量,看如何處理。”
話畢,不等蘇曼寧開口,秦墨軒接著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已經聯係了韓瑞她在來得路上,一個人住我不放心,還是有她陪著比較好。”
轉而他拉上傑森的手做最後的告彆,“那我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說罷不等蘇曼寧揮手,秦墨軒已然牽著傑森進了電梯。
正如秦墨軒所言,濮聰被逮捕的那天晚上,不出三個小時就被保釋了。
其他共犯除卻沒人認領的,大多都被陸陸續續帶回家中。
彼時濮宅中,中年男人氣勢洶洶,“你這個逆子給我跪下!”
喝得爛醉如泥的濮聰哪裡還能跪得住,他一頭徑直栽倒在地。
看到他這副樣子,男人越加氣憤自腰間將皮帶抽出,揚手就要打被一婦人攔了下來,“孩兒他爹,你現在就算打也沒有用,他喝成這個樣子,不如等他醒了再問問,也許是場誤會。”
“誤會!十幾個警察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差點就毀了那閨女的清白!”
“那也不能說明是咱兒子的錯,萬一是那女的自導自演的呢!”
聽到這話男人氣得嘴唇都在發抖,“我看他就是像了你,簡直蠻不講理!整天遊手好閒,打著咱爸的名義到處惹是生非,從小到大我跟在他屁股後麵收拾的爛攤子還少嗎!”
“咱爸咱爸!你濮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要說慣壞了也是老爺子給慣壞了!”
“怎麼好好的又怪到我爸頭上了!”
“不怪你爸怪誰!還怪你要不是當年駐紮邊關,我又怎麼會35歲才懷上孩子,要不是老來得子又怎麼會這麼溺愛他!”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跟你真得沒辦法交流!”
“那你能跟誰交流?跟前院那個春梅交流?”
“你有病吧!好好地扯上人家做什麼!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說話小心點!”
“小心點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當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要不是當年我爸有指標能把你調回來,你又怎麼可能跟我談戀愛!”
“你這都說了些什麼!我不跟你廢話了!”中年男人將手中的腰帶憤然扔在地上,轉身進了臥室。
硝煙自此打住,婦人這才嘮嘮叨叨將濮聰從地上扶起,之後扔在沙發上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