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半晌沒有說話,長官再次開口道,“那說說她又是怎麼跟你們聯係要貨的總可以吧。”
說著悠然站起身,再次等待那人說話。視線所及包廂內焦灼等待的蘇曼寧,她的目光望向這邊。
男人開始變得焦灼,他心態一直不好,否則也不會在剛剛聽到時嘉駒拿到證據後,立馬衝出去毀掉證據。他向少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濮聰強壓著他來做,他又怎麼會冒險做這樣的事情。
畢竟說起來他也隻是一個小偷,慣常小偷小摸,這樣藏毒的大事他可是一次都沒有做過。
本想著神不知鬼不覺將東西放進蘇曼寧的包之後就立即離開,卻沒想到特警到得這麼快,快到連逃離的時間都沒有給他。
這樣想著真是得很坑。
“說話前你可要想清楚了,藏毒本就大事,如果再假證詞,刑期會加一倍。”為首長官彎下腰輕聲對那人說道,“我們向來的準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說到這裡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仍閉口不言的男人。
“哦,我差點忘了!”長官輕拍額頭,用手指著時嘉駒的方向,“還有故意傷人的罪名,數罪並罰恐怕你下輩子就要在牢中度過了。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如果有的話,那可就真得太慘了。”
聽到這話,那人更加不安起來。
平日裡頂死也是小偷小摸,最多在拘留所呆上幾天就被放出來了。
下大牢他可想都沒想過,那種地方的犯人不是殺人放火就是奸淫擄掠,全都是十惡不赦。
雖然他從來沒進去過,但總聽到些風聲。像他這樣膽小怕事的去了恐怕沒一天好日子過,就且等著每天給監獄老大刷馬桶吧!
“你如果願意現在就交代,我會跟同事說為你爭取寬大處理。”長官再次拋出誘餌。
隻是這一次,魚兒成功咬住誘餌上了岸,“這藥是有人給我,讓我栽贓那個女人的!”
他本就心虛,加之長官的不斷威脅,故意抬高聲音。
整個人變得哆哆嗦嗦,“真的,我沒騙你!我充其量就是一個小偷,販毒的事情我從來沒做過!我也不敢做!真的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跟那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她根本沒有藏毒。”長官再次彎腰平視男人的眼睛。
“是啊,不然在這種場合哪個慣犯可能會做這種事情!長官大人,你放了我吧!”
聽到這話,為首長官臉上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他揮了揮手示意下麵的人把男人帶走。
見他突然收斂了笑意,男人瞬間激動到語無倫次,“長官你要明查啊!我就是一個小偷,我真得沒有藏毒啊!是有人要我陷害那個女人,我跟那個女人根本不認識,也不可能勾結做這樣的事!”
他聲音高亢,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連同坐在包廂裡的蘇曼寧。
聽到這話,蘇曼寧靜靜歎了一口氣。
有人快步走至她麵前,“蘇小姐,你可以離開了。隻是短期內您不能離開a市,隨時等待調查,我們有權對您進行逮捕。”
蘇曼寧點了點頭,反正進局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另一邊時嘉駒倒地半晌都沒有清醒,最初童思顏隻覺他在裝蒜。
甚至抬腳在他身上輕踹了兩下,時嘉駒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隻鬆散地晃了晃。
這下童思顏是真得有點急了,“時嘉駒,你彆跟我在這裝死!”
躺在地上的人仍是沒有一點反應,時嘉駒這才立時蹲下身,伸手搖晃了幾下確實沒有反應。
她竟鬼附身差地伸手在時嘉駒的鼻下試探,在確定有氣息後自覺舉動有些太不吉利。
“喂,時嘉駒你到底怎麼了?”童思顏再三呼喚沒有得到回複之後,轉瞬抬頭看向仍站在一旁的沈季宸。
“他到底怎麼了?”語氣中不乏焦急。
沈季宸居高臨下地漠然開口,“暈了。”
聽到這話童思顏不禁翻了一個白眼,她當然知道時嘉駒昏了,“那還愣著做什麼?送他去醫院啊!”
聽到童思顏的話,沈季宸立時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並抬手指了指兩側。示意童思顏麻煩事情還沒解決,他沒有那個閒工夫帶時嘉駒去醫院。
“那也不能讓他一直躺這吧!”對於沈季宸的冷漠,童思顏有些氣憤。
“不然你帶他去醫院吧。”回複她的是沈季宸無所謂的話。
童思顏狠狠翻了一個白眼之後,在汪易彬的幫助下欲抬時嘉駒離開。
卻在門前,江易彬被特警攔了下來,表示作為目擊證人需要汪易彬去警局錄口供。
在兩位特警的幫助下,童思顏將時嘉駒塞進了出租車徑直朝醫院去了。
身在車中童思顏仍不住地咒罵沈季宸,“簡直是冷血的禽獸!自己最好的兄弟都受傷了,還有心思處理彆的事情!沈季宸真是讓人惡心透了!”
坐在副駕駛位的童思顏隻顧著吐槽,哪裡注意到時嘉駒悠悠睜開的雙眸,在聽到她的話之後,複又緩慢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