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沈瓊楠懶理他的這些想法,乾脆將事情告訴他,讓他斷了這個念想。
他先讓沈司北知道,之所以他能夠享受如今的地位和財富,完全是沈瓊楠施舍給他的。如果沒有沈瓊楠兒子的身份,他什麼都不是,什麼副經理,怕是連個門童都不如。
當然沈瓊楠的這些想法,沈司北毫不知情。
沈司北仍沉浸在剛才的話中,他並沒有完全理解沈瓊楠話中的意思,在他看來沈瓊楠是嘲笑他小三庶出的身份。
其實這樣的言論,沈司北每天都聽了不下十次,他都忍耐下來了。
隻是這一次,這話自沈瓊楠的口中說出,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他緊走幾步堵住沈瓊楠,兩人在樓梯口站住。
看他鍥而不舍仍舊不肯放棄,沈瓊楠的耐性徹底消失,“你還聽不明白嗎?你根本不是我兒子,我又為什麼把手上10的股份交給你!”
他的話成功讓沈司北怔在原地,剛才他還隻以為沈瓊楠嫌棄他小三庶出的身份。
現在沈瓊楠竟然表示他不是沈家的人,“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不信,你可以去問你那可惡的老母。”沈瓊楠惡劣地說,眸中閃爍著恨意。
他確實討厭應貞鈴,那娘們幾乎毀了他的婚姻。如果不是她,楊秀鳳也不會跟他分居,楊家今時今日的地位也會為他的生意增光添彩。
自從楊秀鳳提出離婚之後,沈瓊楠是一點楊家的光都沾不上。
這與他當初娶楊秀鳳回沈家,簡直背道而馳。
也正是因著這樣,沈瓊楠才從不鬆口讓應貞鈴進沈家大門。給她置房是沈瓊楠底線了,如果不是外界言論讓他無法抬頭,沈瓊楠連這份房錢都不願意掏。
此刻沈司北的心中像是有跑馬燈過,亂糟糟地理不清。
怪不得應貞鈴多次勸他不要同沈季宸爭搶,直言要他安於現狀等待沈瓊楠分配。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沈家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跟沈季宸爭搶。
“如果你能老實本分地做好你沈家二少爺的,我會考慮分你一羹。”雖然兩人麵對麵站著,可沈瓊楠總能給他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見沈司北始終低垂著頭,沈瓊楠對於今天的談話很是滿意,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量沈司北不會再說什麼,沈瓊楠折身要回房間。
卻不料被猛地一拽,巨大的力氣將毫無準備的沈瓊楠徑直推向樓梯。
腳下踩空,整個人翻滾著掉下樓梯。
後腦直接磕在石質台階上,鮮血如注,立馬昏死過去。
沈司北冷漠看著這一切,而後快速進了書房。早就聽律師說沈瓊楠立了遺囑,既然他不肯痛快交出股份,沈司北也不會將這錢拱手讓給沈季宸。
許諾到富豪彆墅的時候,房門虛掩著。
推門招呼,無人應答。
再走幾步就看到四仰八叉躺在樓梯下的沈瓊楠,血流了一地。
雖然素有隔閡,但再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許諾立馬上前呼喚。
剛剛走近沈瓊楠就聽到一道男聲自門後傳來,幾乎一瞬間就跑到許諾身邊,將她整個擠開。
踉蹌之下,許諾摔倒在地,手掌直接按在血水裡。
聞聲趕來的傭人們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皆是驚叫,“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開車!”
而後沈司北回首看著許諾,目光中皆是恨意,“打電話給警察,如果我爸爸出什麼,我要這個女人償命!”
許諾這才察覺沈司北誤以為是她將沈瓊楠推下樓梯,“不是我!”
可她的辯解顯得異常蒼白,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許諾向來就跟沈瓊楠不合。更何況她從不輕易登門,自四年前離開a市就再沒進過富豪彆墅,今天突然出現沈瓊楠就出事了,眾人不難將她跟這件事聯係在一起。
許諾將包中的請柬掏出,“我是來送請柬的,我真得什麼都沒做。”
可沈司北哪肯聽她解釋,“這些話你留著見到警察再說吧。”
在許諾的印象中,沈司北一直都是一個溫文儒雅的人,至少跟沈季宸相比要更加沉穩和理智。可是這一次卻不管不顧就要將許諾送到警察局。
在沈司北的授意下,許諾很快被送到了警察局。
而沈瓊楠則被送到醫院,後腦損傷,因為失血過多隨時都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