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文弱的學術分子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和我也不想看見,自己筆下的孩子,會是那個場麵。”
青年閉上雙眸,將腦海裡麵的畫麵儘數摒除,“我為儘數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一旦到了無法逃避的地步,那也束手無措。”
“……”博士捏了捏自己的鼻尖,“你還是那樣子,永遠都不肯妥協,我們能做的也隻有在背後默默支持了。”
徐暒沒有說話。
“這次,你會冒著生命危險召開線下玩家聚會活動嗎?這次,公司可以為你代理,幫你做好擔保。”
少女輕聲說出了這句話,她的聲音很淡,仿佛不是在對自己說一般。
“……”青年頓時語塞微微一愣,抬起眼眸看著眼前的少女,“行。”
金發的青年從朦朧的夢中蘇醒,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鼻尖剛剛好碰到了對方的後背,手臂沒一邊的搭一邊的搭在對方的腰間。
尷尬的還不是這個他的大腿,還環繞住對方的腿彎,整個人就好像一隻無尾熊般趴在他的身上。
青年默默的將搭在對方腿上的大腿抽離開,對方的呼吸很均勻,顯然是還在入睡的狀態。
他悄悄的坐起來,將自己的鞋穿好,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向門口,打開房門,他才發現對方的房門竟然是虛掩著的,門縫裡麵還透出微光來。
他推開門走進去,發現外麵的世界已經大變天,他們還在遊輪上,遊輪停靠在極樂城的港口,剛剛的那場如同真實的夢境的確存在。
“極樂城的這片天空很是明朗呢,看看其他的海域,都被死寂侵蝕得,連海洋中的魚兒都翻了肚子了,漂浮在海麵上。”
甲板上不出意外的站著兩位熟人,僅僅隻是極樂城的這個地方有了自己的色彩,其他的依舊是黑白紅三色。
戴著黑色寬簷帽的女人一手搖曳著鮮紅的美酒,琉璃的嘴角揚起嫵媚的笑容,仿佛是在回味酒精的甘甜,又似在品味酒精所散發出的芬芳。
與她碰酒杯的琥珀如今穿著酒紅色的露背晚禮服,後背暴露在冷空氣當中,編發也是精心打理過,
“挺好的,就是比較麻煩了點,那群家夥的債務也順利討回來了。”
“兩位女士,早上好。”
金圭這個時候出現在她們的身後,兩個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金圭的臉上。
“這麼巧,你是剛剛醒的嗎?”琉璃笑眯眯的說,“我還以為夢醒了,你要一直沉睡下去呢。”
“你是覺得我會滿盤皆輸?”金圭皺眉看向她。
“要是放在彆人的身上,這是必然事件,可是一個被神所賜福的幸運兒,放在你的身上,貌似可能性不大。”
琉璃垂眸淺飲了一口紅酒,“你和我也有不少交集了,你和琥珀一樣,都是曾經被我一手提拔出來的年輕人,於公於私,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極樂城選出了一位新的規劃者首席,這次的事件影響波動不是相當的小,他們不想打算選下一任市長了,隻認定了那架白骨。”
“今天的晚上,新上任的首席邀請我們參加本次的慶功宴,很快,這個城市就要進入了新的一輪黃金時代,到時候你又能見到這裡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的一幕,當然,我猜你肯定很喜歡。”
琉璃越過金圭的身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還有,你的那位朋友也是這次慶功宴的主要功臣之一,記得叫上他來哦。”
金圭沒有反駁,他隻是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子。
這些年,他的確經曆了很多的風雨,也許有人會問他,你怎麼一路走來都平安無事,你難道就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嗎?
金圭不會給人解答,因為那些問題的答案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隻是用儘自己所剩無幾的熱情和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更強大的存在。
他一次次的告訴自己,自己絕對不是最差勁的那一個,不要被眼前的一切蒙蔽了雙眼。
這些年,他經受的挫折實在太多了,可能是每一次的博弈,首先甩出的籌碼便是他的性命,他也已經漸漸的麻木,麻木的不再關心這些。
但對於那種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生活,他真心向往?
這天的暮雨落下,不再是猩紅的顏色。天邊泛起一絲的白色的霧霾,在天空中凝聚,隨後化作了細密的冰晶,慢慢的墜落在地上。
冰晶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輝,一朵朵綻放,如同花瓣般的雪蓮,在陽光下散發著聖潔的光芒,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一個人撐著黑傘走到了他的身後,替他遮擋掉了從天空飄落的鵝毛大雪。金圭轉過頭來,看到是複曉。
複曉將黑傘舉高,替金圭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雪花“……你是睡傻了嗎?站在這裡,選擇被天上掉下來的冰晶紮穿腦袋?”
他看著麵前的這個瘋子,瘋的非同尋常的瘋子。
現在表露在自己的麵前,卻如此憔悴,如果是平時,他絕對能夠看出端倪。
但是此刻的他,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和普通人稍微有些變化。
“沒什麼,隻是剛剛碰到了六壬氏的會長琉璃,和我以前的同事琥珀。”金圭的目光在冰霜上停留了一會兒才移開。
“你和她有什麼話要聊?”複曉問道。
“今日有大典在前,你和我,還有她們都需要出麵這次的慶功宴。”
金圭如是說道,但他並沒有詳細的解釋,複曉隻是看到了他眼睛裡麵的猶豫和不安。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就不要再多問,我也懶得去探究。
你隻要明白一點,快樂才是人類的精神養料,在不觸碰人類的最低道德標準之前,什麼事情覺得讓你快樂,你就去做什麼。”
複曉說完,將手裡的黑傘交到了金圭的手上,轉身離開了。
金圭盯著手中的黑傘,沉默的注視著他遠去的背影,迷茫的雙眼當中漸漸染上了一抹清明。
冰霜依舊打在黑傘上,可是他卻從未感覺到寒冷,仿佛這傘將會為他做出最好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