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天七夜,慕辭帶著簡秋和都靈山,哪也沒去。
他們白天都窩在慕辭的房間裡,研究慕辭爺爺留下來的那些老古董。
晚上則在村長身上試驗他們白天研究的成果。
七天七夜的嘗試摸索,總算是得了一些竅門。
村日漸消沉的意誌,也慢慢得到了控製。
從開始的萎靡不振,到後來的暴躁悲鳴,村長可沒少折騰。
幾天下來,人都快被折磨成一副骨架了。
要不是慕辭一直在堅持,想儘各種辦法在救他。
他應該堅持不了,就已經是一具“乾屍了”。
在第五日,村長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隻是依然沒什麼精神,也不進食。
第六日,村長開始能喝點水,進點流質食物了,枯竭地眼神裡,也開始有了些光彩。
他從渾然不知自己是誰,到慢慢能識彆親人了。
這就是好的現象。
慕辭也在第五日確定了診治的方案,後麵的每日,隻要堅持服藥紮針,和運用“驅邪咒”語即可清洗村長靈魂深處的臟東西了。
這個過程越到後麵會越痛苦,現在還隻是壓製階段,村長還能勉力承受。
但是到後麵,需要對靈魂中的附著之物進行剝離的時候,會特彆痛苦。
那些附著在村長靈魂上的“附骨之蛆”,非常地頑固。
他必須將其一絲一絲地從村長的靈魂裡抽離,這不亞於在一個大活人身上抽筋扒皮,甚至比這更疼。
因為人的神經特彆地脆弱,稍不留神,非死即瘋。
所以慕辭還需要一樣東西,用來壓製村長的痛感神經,否則那些東西他還沒有幫村長剝離出來,村長就已經被痛死了。
這個東西,當初他離開爺爺和小木屋時,並沒有帶走。
他還得往深山裡走一趟。
“我們得進山一趟!”
第八日一早,慕辭起床後,坐在床沿上,看著正在穿衣服的都靈山和簡秋說道。
“嗯?”
兩人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他。
“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兩人見他這麼一說,便不再多問,加快了起床的速度。
三人匆匆忙忙吃了些東西,便準備出發了。
慕辭臨走前,又叮囑了村長的大公子二公子一番,讓他們看好村長後,便走了。
可是走到院子門口,他又停下來,往回走。
他還是不放心,走進村長的房間,又給村長紮了幾針,讓其進入沉睡狀態,這才安心地出發了。
……
三人在東山山脈一帶,穿過古木參天的原始森林,越過幾條大峽穀,在天擦黑之前,來到了小木屋所在的那條小溪邊。
這裡依然是如春天般的景色,氣溫也剛剛好。
都靈山一走進這裡,就愛上了這裡。
他在開滿鮮花的草地上,張開雙臂,歡快地奔跑,大聲“喊叫”,像隻脫籠的兔子。
簡秋也被這裡的景色驚到了,他看著突然活潑如小孩的都靈山,忍不住也大聲笑了起來。
慕辭心情也放鬆了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在草地上坐了下來,看著少年在草地上撒歡。
“這個地方不錯,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簡秋也在慕辭身邊坐了下來,感慨地說道,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還有這木房子是你建的嗎?”
“我小時候,就和我爺爺住在這裡,這裡是我的樂園,小房子是我和我爺爺一起建的。”
慕辭心情好了,話也多了起來。
“走,帶你看看我爺爺去!”
慕辭說著,站了起來,往木房子裡麵走去。
簡秋緊隨其後,都靈山見狀,也跑了過來,跟在兩人後麵,走進了小木屋。
“這老爺爺就好像是在睡覺似的!”
都靈山看著棺材裡,麵容依然紅潤的老人,驚奇地說道。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簡秋也頗為驚訝地看著慕辭問道。
他們自然是知道棺材裡的老人,肯定是去世了,要不然怎麼會被放進棺材呢?
“嗯!是用了一種特製的藥,還有這棺材的材質很特彆,所以能保持屍體常年不腐。”
慕辭神情有些動容地看著自己的爺爺說道,
“不過不是林老五身上中的那種‘含笑九泉’,你們彆想叉了。”
慕辭看著兩人有些奇怪的表情,笑著解釋,打消了他們心中的疑慮。
兩人略作思考,便也明白他沒有說謊,那種藥是在生前服用,才會有後麵的效果,這裡麵的老人,是壽終正寢。
再說有哪個會給自己爺爺下毒的?
“沒有多想!”
簡秋笑道。
“師父,今晚我們要在這裡過夜嗎?”
都靈山四處看了看,看著木屋裡的大木床,問道,語氣裡帶出了些期待。
“嗬嗬!你倒是想啊!”
簡秋好笑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嘿嘿!”
都靈山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們拿了東西就連夜趕回去,我怕耽擱久了,村長那裡恐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