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為何會在這般慘死,被拋屍河中呢?
逃過了那無名業火的焚燒,沒有想到最後依然是未能幸免於難。
“那無名業火的降臨,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隱情或是陰謀?從那地下迷城中逃脫出來的人,會否也不止鄭文和一人?”
高以翔在心底默念著那些疑慮,心機一點點深沉下去,那被裹挾在漩渦中的的凝重感,也瞬間無比深刻。
可惜這個鄭文和已經死了,不然的話說不定可以從他口中挖出更多的內情。
不過好在的是這個協會並不完全是鐵板一塊,既然有鄭文和活著,說不定還可能有彆的活口,看來有必要讓手下人順著這個方向追查一下,看看能否有所收獲。
“還有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高以翔迅速從震驚中平靜下來,再次抬眸問道,隻是他此時的眼神已經徹底冰寒下來。
老周似乎早有預料,對於高以翔的詰問,隻是安之若素的回應著。
“關於死者的真正死因無從判斷,但他身上密布的傷痕,通過承痕體的還原和檢測,仍然可以依稀辨彆,他身上最多的是鞭痕,鞭鞭深可見骨,其間還有刀痕交雜,甚至還有一些從未見過的錐形傷口,看起來應該是某種特殊的刑具……”
老周平靜的將從死者身上鑒定得出的痕跡,事無巨細的說出,一邊說,還一邊將細節處的照片擺在高以翔的眼前。
良久之後,他才出言總結。
“由這些慘不忍睹的傷痕可以斷定,他在死去之前,必然經曆了非人的虐待,這般殘酷的刑罰,我從未見過……”
那聲音裡蘊含的凝重不言而喻,高以翔也下意識的讚同的點了點頭。
從之前三號的死中,高以翔就已經明白這個神秘教會中聚集的,都是一群喪儘天良、滅絕人性的狂信徒,可他沒有想到他們對待自己人,也能夠下得去如此狠手。
“鄭文和……你究竟犯了什麼錯,以致如此……還是說,這也隻是三眼古族布局的一部分,想要引人故意深入?”
若是後者,高以翔不得不承認,他已經成功了。
天地萬物,何本何化?
早在千年之前,就有經天緯地之才,擊竹叩天而問,而那淩厲到直指大道本源的詰問,能夠破越時光,延留至今。
其實對於天地本源、生命as的思索,曆朝曆代都未有停止,隻是在那千百般的言論中,誰也無法分辨究竟何為真實。
大道自有三千,又能衍化無窮。
雖對於本源之說,自古未有定論。可在每個人的心中,都篤定著有那樣一個源頭的存在。
不止是天地大道,世間萬事萬物都有著各自的源頭,隻看有心人能否尋到。
“也就是說鄭文和很有可能是死在‘救世互助教會’的某種酷刑之中?”
高以翔順著老周的思路,將他未曾明說的話語吐露出來,按照正常的推理這種可能性最大,若是他人殺人不可能如此殘忍對待,沒必要多種刑具並施。
鄭文和從迷城中逃脫出來,就相當於叛逃者,若是被教會的人發現,對其施加極刑完全是合乎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