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一起去廁所。
所以,見的人自然也是“一定範圍”。
由於性格問題,我的圈子不算廣。
在我並不廣的圈子裡,其中就有秦臻。
她來找我是經常的行為,講題也好,一起回家也好,初中離家近一些,我們基本都是走著回去的。
一來二去,他們也就對她很熟悉了。
再說起他。
張君遙是出了名的中央空調,還是不帶製冷係統的那種,他曾經自我調侃,說自己是中央空調裡的製熱係統,天秤座裡的戰鬥機。
哦,忘了說明,在星座占卜這方麵,張君遙號稱鼻祖。
尤其這些東西對女生來說,著實撩人。
很多人都說,女人就像貓。越神秘的東西,她們越喜歡探究。
所以星座也好占卜也好,對我們的張君遙同學來說,幾乎百試百靈。
對了。
另外,我們的孟夏同學早在初一就拜他為師。
當然,收徒也是他計劃裡的一部分。
其實在秦臻找過我僅僅幾次後,他就動了心思。
畢竟,秦臻那張臉的確超出正常女生水平線一大截,花心成性的張君遙暗潮湧動也不為過。
隻是之後發生的事,我沒料到。
這件事我知道的不算早,因為他沒有放棄一天的脫單生活,換女朋友快得像換衣服,好在他不越界,對他始亂終棄的某些行為,可能出於習慣,我們也沒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也沒用,反正他又不會聽我們的。
莎士比亞怎麼說的來著?
對於戀人們的寒盟背信,天神是一笑置之的。
多有道理。
我也一笑置之。
初三的分班把我們的悲傷細胞一股腦兒地激發出來,和高中不一樣,高中分班是為了文理分科,高三相當於複習一整年,知識全放在高一高二了,分班自然也是在一年以後,並且高中的分班會在原來的基礎上保留一部分人,算不上大規模的分離,拿一中來說,這個學校以理科為長,對於一班二班等重點班來說,幾乎是全員保留的,分出去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五個,沒幾個人會因為這事兒傷心。
所以那天晚上,挑了個路邊攤,我們一醉方休。
恰當點兒說,應該把“我們”改成“他們”。
我不是多麼能喝酒的人,理智告訴我,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應該有一個人是清醒的。醉到深處自然嗨,一桌一共八個人,有七個爛醉如泥的,清醒的就隻有我一個。大家漸漸放肆起來,相互進行調侃,我必須隨時準備把他們一個個扔上出租車拉回家。
秦川,就是剛剛給我打電話的那位,典型的話嘮,從天文扯到地理,什麼都不會,卻要裝的什麼都會,那時他們都知道秦臻對我的意思,平常僅限於眼神交流,可氛圍一輕鬆,他說起話來就口無遮攔。
“秦臻……”,他拿著一瓶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舉到她麵前“咱們雖然不在一個班,可你,是我們這邊兒的人,你說是不是。”他迷瞪著眼,一個勁引著秦臻往我這邊兒瞧。
我道“秦川你是不是喝大了?還不閉嘴?”
誰知秦臻卻打斷了我的話“為什麼要他閉嘴?”她坐到我旁邊,“陸祺,你就一點兒都不喜歡我嗎?”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對她的話持肯定態度。
“一點兒點兒都沒有?”她步步緊逼。
我剛想發作,這時張君遙卻走過來。
他也醉了,拉起她舉在半空,動作僵在表達“一點兒”意思的手。
“你乾嘛?”秦臻眯眼,仰起頭看著他。
他彎下腰,把臉靠在她臉前。
“不乾嘛,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啊。”
秦臻眨眨眼“你喜歡我?”
他說“是啊,我喜歡你啊。”
秦臻說“可是我已經喜歡我表哥了啊。”
“那又怎麼樣,移情彆戀唄。他一點都不喜歡你,可我喜歡你很多很多點。”
“我不要!”秦臻嘟起嘴。
我在一旁半天沒醒過神來,雖然他們的動作語氣就跟倆乳臭未乾的毛孩子討論自個兒爸媽定的娃娃親似的,但很明顯,在我看不見的時候,有些情愫悄然發生著。
緊接著張君遙看了嘟著嘴的秦臻一會兒,突然低下頭,吻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