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傾城拐夫入甕!
玄墨十八年八月己醜。
辰時未到,大家便趕著出門,每個人所往的地方無一例外,就是皇宮正東方的熱鬨市場,東市。
今天便是公審的日子,血梅一事掃及全京城,上至皇宮妃子下至小販人家,所有人都因為郭薇靜所賣的胭脂而引起嚴重的過敏反應。
而蕭將軍府的林若月因為拜神醫鬼門為師,以一己之力診斷j乎使人毀容的傷口,也因為此舉動,讓當今皇帝封她為華桂郡主,並特賜一醫館。
沒想到華桂郡主的同父異母的姐姐出來指控華桂郡主之所以能有藥方,即是因為毒源,血梅,正是華桂郡主策劃多時,用來陷害郭薇靜,順便給自己得名利的。
於是,一夜之間,蹦出了許多對華桂郡主不利的證據。皇上知此事後,沒有通報蕭將軍府一聲,便立刻前往華桂醫館逮捕人。
無論誰如何求情,華桂郡主如此高貴的身份,卻也隻能待在破舊低等的監獄中等待著審判。
過了十五日,一場堪稱史上最大荒唐的公審開始了。
東市。
場地在清晨時,已由仆人們搭置好,在東市的空地上,圍出了一個寬大的四方形位置,在大理寺卿審判主位的後方,搭起了一個高叁尺的台子,皇上的龍椅和皇後的鳳位便擺在那。上頭還有用金黃錦布搭起的遮陰處。
該是秋高氣爽的一天,卻意外y涼,烏雲遮住了天日,僅在縫隙中偶現一絲光芒。
審判時辰未到,東市卻早已圍滿了人,圍繞的四方之中,蕭家早已站在宮廷所設立的位子了。
巳時已到,身為大理寺卿的江駱合也入位了,皇上跟皇後也在眾人的行禮下,登上龍座。
“傳,林若月、林洛花、郭薇靜……”一旁的衙役宣喊著,而被喚到名的便一個一個上前,準備要公開對質。
“本官今次是來審理血梅一案的。”江駱合滿頭的白發,一絲不亂的整齊紮了起來,一雙眼睛圓亮精神,明明是六十的身子,丹田卻相當有力,動作俐落穩定。
“這血梅,究竟是誰給你的?”江駱合對著郭薇靜詢問。
語氣中沒有偏袒,兩眼盯著跪姿生疏的郭薇靜。
“是有一日,若月小姐派人拿給我的。她將血梅磨成粉,我曾用過幾次,幾日下來,果真效用不錯。因此,我才改換成份。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被若月小姐利用了。”郭薇靜頭低的不能再低,沒想到會在大庭廣眾下下跪認錯,這對她來說,實在是一屈辱。
“那你呢?如真為血親,竟為何如此指證妹妹?”江駱合聽完後,便把目標轉為洛花。
“回大人,血雖濃,但洛花不願意看妹妹走上歪路,更不願意看無辜的百姓被欺瞞。尤其是郭小姐,她的創意是絕無僅有的,淪為名聲擺弄的道具,實在可惜。”洛花誠懇望著台前的大人,語帶恨鐵不成鋼的自責。
“好,那一一傳證人。”江駱合看著一旁排列整齊的女子,各個用絲巾遮住了下半臉。
“那你們,又是為何來作證的?”
“小女子不便出門……曾向若月小姐詢問過藥方,打算自己回家裡請大夫製作,可是若月,非要小女子前去醫館才肯醫病。若真心為救天下,為何不發放醫方給各醫館呢?更有幾次,看見若月小姐偷偷摸摸的製藥。小女子認為,若不能坦蕩並定有怪,才會出來作證。”一名官員千金道。
“小的曾習醫術,實在不認為有人可以在這麼快的狀況下,調解出這麼有效的藥膏,或許是因為有一段籌備期,所以才可以拿出如此成效,竟能有這段籌備期的話,那代表就是主謀才能預知了。”小有名氣的大夫道。
“奴家可不會拿臉來開玩笑,更在血梅爆發的時候,在暗巷看過頻繁的奇怪交易,現在想想,或許就是華桂郡主吧?”一名青樓女子道。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無不把矛頭指向若月,雖然都沒有明說,但是都暗指若月的成就都是計劃來的。
場邊的民眾也分為兩派,一邊是噓這些證人之言,還是堅信若月的人,另外一邊是咒罵若月如此惡毒的言論。
“林宰相呢?”江駱合到此都沒有下結論,隻是聽著眾多證詞。
林宰相身為一國之要臣,而且兩個女兒都在庭上,自然也出席了。
“是,林某絕對不偏袒任何一方,手背是肉,手掌心也是肉,隻求能為百姓討個公道。”林宰相恭敬道,隨即走到了洛花身邊,一起接受詢問。
言論中,無非是痛責自己沒有儘好父親的責任,讓女兒在亂七八糟的環境長大,所以才會危害社會。
若月自始至終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她隻覺得這畫麵熟悉,就像j年前,她要替洛仙背汙名一樣,言論為恐殺不死她似的,朝她撲來。
如今也是,一樣的沉默,隻能接受眾人把汙水潑到她身上。
“雖然人證如此之多,但是凡事講求證據,你們可有任何物證,可以直接指向她就是供給血梅之人?”江駱合看了看剛剛所記錄的東西,幾乎都是人言,無一物證。
“有的,大人。”洛花說完,身旁的衙役立刻端著長盤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