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傾城拐夫入甕!
不過令我有些驚訝的是,她身邊跟著的男人我並不認識,可看那長相,自然還是在水準之上的。
我是再度忍不住感歎果然,釹渚開後宮能力是沒有極限的。
隻是,此時的釹渚不知在氣憤些什麼,乃是嘶吼著喊“他憑什麼管我!憑什麼派你管我!我都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我才不會跟你回去!”
比起釹渚的莫名激動,那男子就顯得淡定許多,不過也是副挺不耐煩的模樣,看來還沒淪落到被釹渚外掛中魔的地步,“屬下僅不過是奉主子之命行事,主子是交代過屬下的,萬不可讓您如此越舉,這一切都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他一頓,有些戒備地往我這頭掃了過來,我是立即打哈欠轉頭看窗外,過了一會兒,再開口時那男子聲音亦是壓低了許多,可卻逃不過我的耳朵,“……屬下知曉您也想去那流雲山莊參加靈樞派紫陽門主的金盆洗手宴的,可請您且莫忘了您的身分,現在時機非常,教主也是怕您危險,才勸您待在崖上。”
聽這話,我不由一愣,不想這短短一句話就透露出那麼多線索!這教主去哪找來這麼一個豬一般的隊友啊!探手捧起茶盞大飲一口好來掩住興奮之情,斜眼偷偷往釹渚身上打量去,隻見她手執折扇,身著一身男子裝束,不過那前凸後翹線條終究是騙不得人的。她聞言一臉若有所思,語調亦和緩了許多“可我還是想去那流雲山莊看看,我心意已絕,你跟楚為哥哥都攔不了我。”
聽這台詞,我想周楚為這世外掛真的開絕了,竟然搞了個魔教教主位子去坐,雖說雷是雷了一點,不過這身分還真的足以跟正派代表藍天穹抗衡,興許還有可能會麵對麵比武打上一架……
嗯,可是再想想,我覺得還是通通不要見麵最好。
“不知兩位貴人可還有要繼續用茶?”
似是被方才的動靜給驚著了,那茶館掌櫃擦了擦手,這便湊到那兩人跟前恭敬彎腰道“兩位貴人若不想品茗,還請往他處去好。銀子雖有銀子的價值,可銀子也不是萬能的,倘若礙著了咱們其他客人的清靜,那便是我們聖臨茶館的不是了。”
這聖臨茶館的掌櫃也是個有風骨的,據說以前在江湖上也是個擅長用刀的大俠,上過武林擂台賽的,且因極喜品茶調香,這才開了這麼一家茶館,時兒興致一起,還會當起茶博士親手沏茶,隻望客人能和和氣氣地談事議論。他這人講話總有些直接,最不喜有人在茶館內鬨事,一鬨事必逐之,規矩甚嚴,這也是聖臨茶館在江湖上頗富名聲的原因之一。
釹渚聞言皺起柳眉,似是自知理虧,忙低頭抱拳道“還真是對不住掌櫃了。”隻瞧哪紅菱般地小嘴又抿了一抿,烏黑大眼轉了一圈,乃是眨眨眼哀求道“可我倆還想在這歇習一會兒,這次在二樓便好,我定會多付點銀子給您,上頭的損失我亦賠償!”
倘若是尋常人,見釹渚這副模樣,身子可能早酥軟了一把,魂都被勾了過去,不過這掌櫃看來不同一般,胡子長了見識也多了,是一臉淡然回道“貴人損了我茶館桌椅,自是該賠償的。”眼瞧釹渚呆了一下,是又道“而且貴人話說錯了,您對不住的,應當是這位客人才是。”
掌櫃語落罷,人即朝我走了過來,手持壺器尊敬道“多擾姑娘清修了,若無妨礙,不如這會兒便替姑娘沏壺茶,以賠不是?”
他說這話時,恰巧有人群拾階而上,一看掌櫃大俠拿家夥要耍美技了,各個興奮圍攏,瞥了眼淹沒於人陣中釹渚,我雖覺尷尬卻又不好拒絕,隻好點點頭,欣賞一次免費特技秀。
好不容易等茶倒完了,人潮也各自三三兩兩退去,除了恭喜我能幸得好茶之外,就沒多少話想搭理我了,而釹渚二人也老早從茶館離開,雖說多虧豬隊友幫忙,讓我一下就知曉了許多大事,可一想起隨之而來地種種麻煩就讓我不由恍神,腦袋一陣一陣抽疼起來。
耳聞椅子拖移聲,在我身側不遠處有兩位布衣青年落坐,沒過多久便閒聊起來,我剛開始是放空腦袋沒怎麼仔細聽,直到他們提及藍天穹時才真正醒神過來,豎起耳朵,專注地聽起內容。
“小老弟,俺問你一個問題,你瞧,這次武林大會擂台賽,誰能第一?”
“這還用說,當然是藍家公子啊,自幼天生奇骨、武藝精人,老早就跟著盟主闖蕩天下,如今手又握著鳳鳴寶劍,想必是無人匹敵的。且有傳言道,殺害咱們武林盟主之人此回定是會參加這擂台比賽的,私以為藍家公子也是想替他爹爹報仇的,且剛好又能借著這次機會,以來名正言順地承了武林盟主這個位子。”
“這話說的也是,不過說也奇怪,這、這怎麼最近一堆事情老扯在一塊呢?那靈樞派紫陽門主怎麼說隱退就隱退了,地點還選在專門用來吵架打架的的流雲山莊……而那百人榜擂台賽也是在流雲山莊……我操!這該不會是真要嫁給藍少主了吧?也太趕腳了!俺可是連她廬山真麵目都沒瞧過啊!唉喲喂呀,我的好老張,你說,這叫俺以後可該怎麼活呀?”
“唉……是啊,咱們混江湖那麼多年就是為了看紫陽門主一麵,如今這點希望都快沒了,也隻能想儘辦法混進流雲山莊了,可一想那條件……也隻能捶心肝啊!”
接下來就隻聽他們在讚歎紫陽門主美貌有多驚人了,什麼一笑傾人城、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啊,我隻覺得越聽越發無趣,索性起身離開。
說起擂台賽,我以前也曾聽嚴剛提及過的,其實這武林大會百人擂台賽也並非想參加就可以參加的,這得先在地方門派進行百人甄選,各取前百名後再一並集合於流雲山莊進行公開試煉,摘得魁首者即可成為武林盟主,供世人景仰推崇。這擂台賽本意是要讓東北各正派之間互相切磋精進用的,怎料近年來西南邪派暗中動了許多手腳,甚而買通了許多正派人士,使擂台賽不再是傳統的武力較量那麼簡單。
其實,本來的擂台賽是嚴厲禁止殺人滅口的。而就在上回藍莫廉那一屆的比試時,藍莫廉在地方門派較量時期便與門派內一弟子打得難分軒輊,其對手武藝高強,身手狠毒,彼時藍莫廉雖不至於居於下風,卻是傷不得對手一根寒毛,他本是苦思著如何突破僵局,未料對手卻在這時以暗器偷襲,攻其下盤後是以毒粉朝藍莫廉麵前鋪灑上去,而藍莫廉倒也運氣好,一驚覺後乃是即時避開,也在這時認定對手分明就是西南邪派的人士,當機立斷便迅速以殺招一掌擊斃之,卻沒想過使毒之人可能並非真的是西南邪派的人,不過人已死且派內也隻想息事寧人,最終自然也無從查證,一切不了了之。
想不到在擂台賽中第一個殺人的,便是屬於東北正派代表的藍莫廉,這行為對於立規矩的東北派而言,無疑是自打耳光。當然,我會知道這些也是混了那麼多年的嚴剛告訴我的,這在門派中可是絕對機密,畢竟,如此對正派形象傷害的小汙點是萬萬不行讓外人所知道的。
而消化了方才的資訊後,我想我務必得去流雲山莊好好見識見識一番了。此時正值晌午,頂上豔陽毒辣,我低著頭,快步走在往客棧方向的大街上,正為要用什麼方法混進流雲山莊感到頭疼時,這才驚覺離客棧門口不遠處的道路不知為何地變得擁擠萬分,人群堵擁在出入口道上,擠得水泄不通,且許多人皆腳踮得高高的,揚首張望著,似在努力想看清什麼。
對於這情形,我隻覺得奇怪,往前擠了擠後,這便問起一旁一個柴夫打扮的路人來,隻見他手揝著卷宣紙答道“咱們都是為了報名武林大會十人擂台賽而來的。”
“十人擂台賽?”我皺起眉頭,以為我聽錯了,“什麼十人擂台賽?不是隻有百人擂台賽嗎?”
那路人聞言卻是笑了,“姑娘是外地來的吧,自然是沒聽過十人擂台賽的,這是咱們這村才有的事,規則跟百人擂台賽相同,隻是項目沒那麼複雜,最終也隻是選出十人比劃較量而已。”
我挑高了眉,問“所以一樣也是比武較量嗎?”
那路人仍舊笑道“其實這也就咱們自己鬨著玩的,流流汗弄點淤血而已,不至於打打殺殺的。不過這回奪得魁首的獎金可真是非同小可,這幕後出手的頭兒可真夠綽約了,要我看呀,可比那武林盟主的頭銜還要更加誘人!”
我不由好奇地問“那獎金究竟是什麼?”
那路人卻是笑而不言,緩緩把手中那卷宣紙攤開。
待看清內容後,我心頭一怔,忍不住睜大眼睛。
這魁首的獎金竟然是一千兩黃金、一千株草木及一千軸美女俊男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