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光等眾人聽劉秀侃侃而談,字字都是高深要道,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
於是吩咐老掌櫃如此這般就按劉秀的思路來進行。
眾人這一商議就是幾個時辰,回到家中,已是月上枝頭。
第二天一早,忠伯便去將訂做的各種物事拉了回來。
劉秀叫上嚴光、鄧禹,來見證這第一鍋白酒的誕生。
隻見劉秀吩咐鄧二將鐵鍋置於灶上,將幾壇米酒全都倒進鍋裡,
那些米酒顏色淡黃,甚是混濁,還散發著酸酸的味道。
劉秀抓了幾把桂花扔進米酒裡,然後麻溜的將木甑放置鍋上,
再在木甑口上放上那個底部有一圓盤的小鐵鍋,將一根小竹管插入圓盤導口中,導出木甑外,下方放上接酒的木桶。
接著又讓小青在那小鐵鍋內盛滿冷水。
都準備妥當,便開始燒火蒸酒。
沒過多久,鍋裡傳來米酒沸騰的聲音,隨著蒸汽的升騰,眾人都聞到了濃鬱的酒味兒。
劉秀忙將準備好的濕毛巾圍在木甑周圍,用來密封防止蒸汽噴出。
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就看到一滴滴清澈的酒液順著小竹管,“嘀嗒嘀嗒,”滴落到了下麵的木桶裡。
隨著鍋中酒蒸汽的愈加濃鬱,那一滴一滴的酒液也逐漸變成了涓涓細流。
江湖大俠都好酒,嚴光聞著那濃鬱的酒香,實在忍不住拿碗接了半碗。
那酒色澤清亮,清澈如水,聞之酒香撲鼻,還帶著點桂花的香氣,
令人癡迷陶醉,迫不及待一口下去,嚴光的眼睛瞬間睜大。
這酒醇香柔美,入口柔順,酒味兒厚重細膩,還帶著些許辛辣,不斷刺激著他的口腔,衝擊他的大腦,
落入到了腹中更猶如一線烈火從嗓子眼直奔丹田,渾身瞬間便暖了起來。
砸吧砸吧嘴,餘韻悠長,隻叫人回味無窮!
尼瑪,這就是二弟弄出來的酒???
說這是天上神仙們喝的仙釀也不為過吧!
這個二弟,到底還有多少能耐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劉秀、鄧禹看著眯著眼睛還在咂嘴回味的嚴光,
鄧禹問道“大哥,這酒到底喝著咋樣啊?”
嚴光沒有說話,隻將碗遞了過去。
鄧禹著急的接過來碗,疑惑的接了半碗酒。
照著嚴光的喝法一口悶下去,眼睛睜大,臉頓時就漲紅了起來。
張嘴就要噴出來,卻不想嚴光一把將他的嘴給捂住了。
“不要吐,慢慢咽下去,用心去感受。”嚴光語氣溫柔的說道。
鄧禹終於將半碗酒咽了下去。
臥槽,好辣的酒。
那辛辣的酒氣嗆得鄧禹眼淚都出來了,腹中熱騰騰的又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咳~咳~咳~這酒太烈了,我從來沒喝過這麼烈的酒!咳咳~”
平時的米酒鄧禹自認為自己能喝上十碗八碗都沒事,這酒怕不是兩碗就要倒下了吧。
嚴光、劉秀看著鄧禹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劉秀接了半碗酒,仔細看了看那酒液的顏色,嗅著那酒的香氣,端起碗品了一小口。
“滋溜~~哈~~”就是這個味兒!
醇厚的酒體中帶著桂花的甜香,入口柔,一線喉,好酒!
估摸著度數也就四五十度吧,畢竟這條件在這擺著呢。
“這種蒸餾出來的白酒,勁兒特彆大,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嘗才行,哈哈!”劉秀調侃鄧禹道。
劉秀在旁指揮小青不斷的更換天鍋裡的涼水。
讓鄧二調整灶中的柴火,保持著中火,隨著灶裡的火不斷的燒著,
大鍋中的米酒漸漸蒸發殆儘,蒸出來的酒液味道也在慢慢的變淡,流量也在慢慢變少。
等到感覺差不多沒味兒了的時候,劉秀就讓鄧二將火滅了,木甑撤掉,鍋內隻剩下淺淺一層粘稠的米酒。
劉秀拿起酒提,在酒桶中輕輕的攪拌了幾下,讓酒桶裡麵的酒液均勻的融合在一起。
看著剛蒸餾出來的兩壇酒,劉秀計算著剛才倒進鍋中的也就三十斤左右的米酒,估摸著這次蒸餾出來能有二十斤左右的白酒。
忠伯小青看著這些酒,直呼神奇,少爺大才!
嚴光問劉秀“此酒可有名字?”
劉秀答道“還未取名!”
對呀,好馬配好鞍,好酒也得配個好聽的名字呀!
“大哥你有什麼好的名字嗎?”劉秀問。
起名字這事兒實在是太難了,以他的水平,也就能起個茅苔五良夜啥的了。
嚴光思索片刻,輕拍手掌道在《詩經·豳風·七月》中就有“十月獲稻,為此春酒,以介眉壽”的詩句,
吾觀此酒酒液清澈醇香,清香怡人,仿如置身百花之中,
飲此酒後臉頰紅潤,滿麵春色,令人飄飄欲仙,不如起名百花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