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華礦業現在工人多了,產能也就上來了。每日裡加班加點生產蜂窩石炭,送往暖陽石炭鋪,供應長安城的各家各戶。
這個冬天,由於有了火炕和蜂窩石炭,上至達官貴人府邸,下至平民百姓家庭,都不再懼怕寒冷。
老太師王舜這幾日偶感風寒,發高燒臥床不起,王莽聽了急忙派了禦醫去給診治,可是這個時代醫療水平有限,風寒這種病在現代醫學來看那就是個小病,可是在古代,風寒一個搞不好是會要人命的了,禦醫給開了幾付藥,王舜吃了卻不見好轉,還是高燒不退。
王莽聽見魏忠彙報此事後,心裡也是放心不下,於是擺駕出宮,奔著太師府就去了。
他們本就是兄弟,也不用講那麼多的繁文縟節,王莽到了太師府也不用下人通知闔府出來迎駕,直接便去了王舜的臥房。
老遠便聽見王舜咳咳的咳嗽聲,等到王舜聽見外麵高喊恭迎聖駕的時候,王莽已然大步走進臥房。
王舜躺在炕上,因為禦醫說要給他發汗散去風寒,所以這火炕燒的滾燙,王舜身上還蓋了好幾層被子,把王舜捂的嚴嚴實實,就露出了一個腦袋。
王舜熱的渾身濕透臉色通紅,好像被煮熟了的大螃蟹一樣。
見到王莽進來,忙掙紮著要起身相迎,“皇上來啦,恕老臣有病在身,不能及時起身相迎!”
王莽趕緊上前幾步將王舜攙住讓他繼續躺下,“都是自己家裡人,不用客氣,今天朕就是不放心你的病情,特意過來看看愛卿的!”
接著王莽一扭屁股就坐在了炕邊,“嘿,這炕燒的熱乎啊!正好朕也烙烙屁股!”
王莽左右腳互相將靴子一蹬,竟然就上了炕了,盤腿大坐的坐在了王舜的身旁,那動作流暢的,好像一直都是這麼生活過一樣。
“皇兄日理萬機,還掛念我這把老骨頭,臣真是感激涕零啊。”王舜躺在被窩裡感動得熱淚盈眶。
王莽伸手摸了摸王舜的額頭,還是滾燙,憂心忡忡地說道:“麻了個巴子的這高燒怎麼還沒退下去呢?太醫到底行不行啊?”
下麵候著的太醫聞言,隻感覺大脖子涼颼颼的,兩個膝蓋一軟剛想要跪下求饒。
“陛下息怒,太醫們已經儘力了,這風寒之症本來就需要時間調養。”王舜連忙給太醫解圍道。
王莽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朕記得小時候,每逢風寒感冒,母親都會熬薑湯給朕喝,發汗效果甚好。不如叫人熬好送些過來,給愛卿試試?”
“多謝陛下關心,臣這就叫人熬來試試!”王舜連忙道謝,吩咐了下人去熬薑湯。
太醫聞言在旁邊趕緊拍馬屁,“皇上可真是博學多才啊,這生薑味辛、微溫,歸於脾、胃、肺經,可以解表散寒,用於風寒之症正是對症!”
可是王莽聽了卻並未高興,而是斜愣著三角眼瞥向太醫,張口便問道:“嘛了個巴子的,你既然知道喝薑湯可以治風寒,之前為何沒聽你說過?”
這話一傳到太醫耳朵裡,不亞於一聲炸雷在耳邊響起,完了,這馬屁怕是要拍到馬蹄子了,兩腿再次一軟,噗通便跪在了地上。。
“這,這個……臣想……”太醫一緊張,嘴上便開始支支吾吾的了。
王莽那邊卻接著罵道:“嘛了個巴子的,你這個庸醫,這麼簡單的病都不會治,還不如我呢,要你何用!”
說完隻朝外揮了揮手,便又低頭跟王舜詢問起病情來了。
那邊魏忠卻朝外一揮手,兩名暗衛忽的進來將太醫拖了出去,太醫聲聲求饒聲漸傳漸遠。
王舜雖然不忍心,可是還是沒再為太醫說話。
王莽近些年來,頗有些喜怒無常,王舜有時候也不敢太過頂撞他。
沒一會兒,薑湯已經熬好,下人給王舜送來一碗,並服侍王舜將薑湯喝下發汗。
在火炕和薑湯的加持下,王舜是汗如雨下,身體卻是頓覺輕鬆了許多,感冒症狀有所緩解。
王莽待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宮去了,臨走還戀戀不舍的坐在火炕邊,用手拍著炕麵說道:“還得是大火炕舒坦啊,多少年沒見過了!”
突然,他渾身一震,像是想起什麼來了,猛回頭再次看向那火炕。
天哪!王莽心中劇震,這是火炕?東北火炕?
剛才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這屋子裡有什麼不同!隻感覺異常熟悉,想不到這裡竟然發現了火炕。
想當年,他來到這個世界時,就已經是身居高位,家中有的是錢,生活起居質量也高,所以,以前的一些平常東西他雖然懂,可是並沒有將那些東西造出來,
就比如住的方麵,自己天天睡的大床,鋪的是柔軟的綢緞,熱了有美女給扇風,冷了有美女給暖床,還費那個勁弄火炕乾啥?
可是這火炕不是應該隻有他一個人懂嗎?太師府裡怎麼會有?剛來的時候自己竟然習慣成自然,沒往這方麵想,差點兒就錯過去了。
王莽震驚之後,一雙三角眼迸發出異樣的神采,看著這火炕說道:“愛卿,你家這火炕用著甚是舒服,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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