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天涯對身邊的魏荷說道“魏荷,你留下來當負責領導這個城市吧。”
聽到跡天涯這個安排,魏荷麵露滿意之色,應道“好的。”
她稍微頓了一下,接著問道“你想好這個城市的名字了嗎?”
跡天涯答道“還沒有。你來起一個吧。”
魏荷思量了一下,說道“就叫它藥城吧!”
她組建的醫療團隊成員,主要是以藥姓族群為主。
“可以,這個名字很好聽。”跡天涯回道“接下來,就請你,將藥城建設成為我們華族,在太行山脈以南的堡壘吧。”
聽到新城市被以自己的姓氏命名後,以藥尋等藥姓部族成員,表情裡均是難掩的興奮之色。
“沒問題。”魏荷鄭重地回應道,“以藥之名,凡我族人患病需醫者,但入此城,吾等必窮天地之靈草,以除我族人之痛楚。懸壺濟世,竭儘所能。”
這麼多年來,跡天涯第一次見到魏荷如此正式,竟有些不知所措。
而魏荷的這段話,後來便成了華族醫者們共同的行醫口號。
許多年後,藥城,也因其可醫天下之病的招牌,聞名於藍星。
醫者仁心,始於斯乎?
跡天涯一時間並不能找到合適的語言,去匹配魏荷那番等同於是對華族許下的承諾的話。
隻能鄭重地點頭以示回應。
他接著安排道“一個月後,就是我們這些共祖同宗的太行山脈流浪者們的北上之日了。”
說罷,他與風後對視了一眼。
二人皆在對方眼神中讀出了一抹苦澀之意。
跡天涯之苦,言之昭昭。
風後之苦,則是流浪者們終將有了歸宿。而那扇曾經由風族組成的,被流浪者們不敢逾越的屏障,此時卻已蕩然無存。
隻是一瞬,跡天涯便將眼神移回到魏荷的身上,囑咐道“請你組織醫療團隊,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儘可能多的準備些藥草,多多煉製丹丸,以應對這些流浪者們的治療所需。”
“可以。”魏荷答道。
她心裡明白,跡天涯是在貫徹阿媽傳授下來的醫療外交,這個辦法是可以迅速團結人心的,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即便是一萬年後的現在,頗受世界好評的,我們中國的援非醫療隊,仍然很樂意用這種方法,通過無私的醫療服務,去團結那些將我們抬進聯合國的黑人兄弟們。
問世間何可稱尊?唯師者與醫者矣!
跡天涯望了一眼正與呼嚕進行第二輪食量比拚的弓長方向,笑著喊道“弓長。”
正抱著半個豬頭大啃的弓長,含糊不清地回道“嗯嗯。”
跡天涯故意追問道“挖了多少鐵礦,煉製了多少金屬箭頭了?”
弓長繼續含糊不清地回道“嗯嗯,很,嗯,多。”
跡天涯朝呼嚕使了個眼色後,繼續問道“夠不夠五百人,每人分得十支的?”
因為要思考跡天涯提出的問題中,那些關於數學的部分,弓長不得不放慢了撕啃豬頭肉的動作。
他思考了有一陣,還是沒能給出一個精確的答案。“嗯,差不多吧?哎呦這怎麼算的過來。我還沒統計過,但是應該差不多吧。”
呼嚕再次將那半個豬頭骨架舉起來,在弓長麵前晃了晃,說道“哈哈哈,我又贏了!”
看著那副連骨頭縫裡的肉都被剔乾淨了的豬頭骨架,弓長哀怨道“哎,煩死了,你們哥倆肯定是誠心的!合起夥來欺負我!”
話雖如此,其實弓長心裡明白,比試食量,他根本不可能是這個大塊頭的對手。至於手裡的半個豬頭,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吃不完的。
跡天涯這是給他機會,讓他輸的漂亮點。
弓長佯裝鄙視的看了一眼呼嚕,走到了跡天涯的身邊,坐了下去。收起了嬉笑之意,鄭重地說道“關於數量的問題,你應該問算數的,這些都是他在統計。”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好兄弟,要給自己安排任務了。“說吧,要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