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鐵南飛一邊轉頭望向不遠處那具早已失去生機、曾經與他們並肩作戰過的夥伴遺體,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唏噓感慨。
僅僅為了一個獎賞名額,他沒想到童柱真的會對自己下殺手。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夏九歌漫不經心地說道,同時抬起腳,輕輕地踢了踢那具仍在汩汩流血的屍體,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之色。
對於土著死亡,他也不會產生過多的感慨。
相反地,能夠成功鏟除童柱這個心頭大患,反倒讓他內心感到一陣暢快和輕鬆。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旁的鐵南飛卻是滿臉恍惚,整個人仿佛失魂落魄一般。
他那原本明亮的眼神此刻變得有些黯淡無光,緩緩開口道:“我……我想先將他好生埋葬了吧。”
儘管童柱已經成為他們的敵人,但往昔的情誼並非能輕易割舍。
無論怎樣,曾經彼此以兄弟相稱。
所以即便是到了這般田地,他依舊無法對童柱的屍首置之不理,權當是送其一程,儘最後的一點情分。
聽到這話,夏九歌不禁冷笑一聲,譏諷地說道:“哼!真沒想到啊,你竟然如此仁慈。若是換作我的話,早就毫不猶豫地割下他的耳朵,帶回去向上麵邀功請賞去了。”
言罷,他用一種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鐵南飛,似乎覺得對方的做法實在太過愚蠢和軟弱。
鐵南飛仿若未聞,目光直直地盯著童柱那已然毫無生氣的屍首旁的石斧,緩緩走過去彎腰拾起它。
而後他轉過身來,在微弱且朦朧的月色映照下,開始一下接著一下用力地朝著地上的泥巴挖掘起來。
那石斧的開刃口本就並非專門用於挖掘泥土的工具,這使得鐵南飛每一次揮動石斧時都倍感吃力。
儘管他拚儘全力,但過了許久也僅僅隻是挖出了一個淺淺的小坑而已。
一旁的夏九歌看著鐵南飛如此艱難的動作,終於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他心裡暗自思忖道:照你這樣的折騰法,真不知要挖到何年何月去啊!
想到這裡,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伸手解下腰間那把已有些受損並且變得十分鈍拙的鋼刀,走到鐵南飛身邊遞給他。
並說道:“用這個吧,挖起土來會方便許多。我先到那邊等著你。”說罷,便轉身借著那朦朧的月光,順著來時的道路往回走去。
回到先前燃起的火堆邊後,夏九歌先是順手添了兩根柴火進去,然後席地而坐,開始陷入沉思之中。
眼看著距離那場至關重要的狩獵之戰愈來愈近,可是卻還有一大堆棘手的問題尚未得到解決。
尤其是那些幸存者之間不斷爆發的內訌,更是令他感到無比頭疼。
原本他一心想要趕在戰爭來臨前將所有幸存者緊密團結在一起,形成一條堅不可摧的統一戰線。
但偏偏那個名叫康納的人總是從中作梗,極大地阻礙了他的計劃實施。
一旦他帶著新領地交戰,人手肯定會損失。
除非可以借助土著的力量………
他看到不遠處正在奮力挖掘泥土的鐵南飛,心中一個計劃油然而生。
火光映射在夏九歌的臉龐上,宛如一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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