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醜妻有點悍!
過了乞巧,又過中元,七月份的尾巴就這樣在你不注意之時偷偷溜走,轉眼已至八月。
說到八月,蘇可夏的第一反應就是中秋節和月餅。可惜大啟雖然也過中秋,卻並沒有月餅這個概念,前兩年又有些忙,蘇可夏一直沒有想起過要過中秋。
直至今年,不在京城,又有了閒時間,蘇可夏終於起了要做月餅的念頭。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華夏人,哪有過中秋不吃月餅的道理?
蘇可夏一直都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既然說要做月餅,就立刻開始行動。
月餅又分為廣式、京式、蘇式和潮式四大類,
作為蘇杭人,蘇可夏最愛吃的,卻是那廣式月餅。因此,她準備做傳統的廣式月餅和冰皮月餅兩種,既可以自己解饞,又可以作為吃食上新。
冰皮月餅本錢低,製作簡單,蘇可夏打算把它們賣給家境一般的普通百姓,她打算請人來分工作。
而廣式月餅,則更需要技巧,哪怕是同樣的食材,不同的人做出來也是不同的口味。對其中材料的比例拿捏,可以說是極為嚴格,必須由蘇可夏親自插手其中。這是要麵向那些富商官員推出的,因此價格會比較高昂。
至於為什麼蘇可夏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什麼還會做隻有糕點師傅才會去學的廣式月餅,蘇大小姐隻能無語望天。
她會說是因為小時候被家中哥哥蒙騙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而小小的蘇可夏信以為真,為了防止自己被趕出家門後無處謀生才會偷偷跟家中麵點師傅學這種看起來比較止餓的糕點嗎?
雖然後來哥哥被知曉真相的父母教訓了一頓,蘇可夏也知道了自己是父母親生,並不會把她趕出家門,做月餅這一手藝,蘇可夏還是保留了下來,並時常溫習。
“阿伍,你去找人給我打個東西,就按照我給的這張圖紙來做。”蘇可夏吹乾紙上墨痕,將之遞給立在身邊磨墨的阿伍。
“小小姐,這是?”阿伍看著蘇可夏紙上畫著的怪異物件,有些疑惑。
“這是新吃食的模具,”蘇可夏收起筆墨,“你告知工匠,這東西要用竹木來做,底部和內部分彆需要什麼紋飾我也標出了。我需要三百個,你讓他儘快做好,我七日後去取。”
“三百,小小姐,這東西過於精巧,府內工匠七日不一定能做好。可若是外包,萬一被人家仿去那該如何是好?”阿伍有些擔憂。
“不必擔憂,隻是個模具而已。”蘇可夏完全不擔心會被人學去,反正她最重要的是做月餅的手藝而非模具。
製作廣式月餅餅皮,轉化糖漿至關重要。用糖和醋小火熬成剔透紅色,質感粘稠,口味酸甜。且需要放置十天以上方可使用,因此蘇可夏隻能等模具到了之後又三天才開始動手。
然而,蘇可夏卻是最最不擅長做餅皮之事,前世在家中也多是由麵點師傅做好她直接取用。因此,隻能勞煩阿伍動手,她在一邊指導。
“阿伍,拿出臥前幾日讓你準備的花生油,倒入糖漿之中,然後再倒些清水,攪拌均勻後篩入稱好的麵粉,將之翻拌。”蘇可夏說著,看到阿伍已經翻拌成粘糊狀,立即開口,
“停。阿伍,將它揉成麵團狀就好,剩下的我來。”蘇可夏說著,指了指一直候在一邊的葉子,“葉子,你去隔壁找寒公子,就說我需要借用一下他家地下冰室。”
“豐源樓有冰室?”阿伍一愣,突然反應過來,雖說對於如今正是大熱天隔壁卻有冰室感到驚奇,不過想想那幾人富家子弟的身份,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可夏,我來了。”葉子出去沒多久,衛遠歸就過來了,“我聽葉子說,你又要做新吃食了?”
“是新吃食。”蘇可夏把餅皮胚收拾好,準備帶到隔壁,“你不是和公子一起回京城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舍不得你才留下來的,”衛遠歸嬉皮笑臉,看著蘇可夏不相信的眼神,神情哀怨,“可夏你彆不相信,我本來是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跟公子一起離開,結果我祖父說這邊離不開人,讓我留下來陪你。”
“行,正好你也來了,一起幫忙把它們搬到冰室去。”知曉是老武安侯的意思,蘇可夏也不再多說些什麼,老武安侯縱橫邊關朝堂幾十年,見過的套路估計比她走過的路還多,既然讓衛遠歸留在這裡,那必有其道理。
不過,這也從側麵證明了京城的情形確實還不錯,太子殿下目前也沒有什麼大麻煩,蘇可夏安心了許多。
“好了,就在這裡,你們把東西放進去就行。”衛遠歸帶著眾人來到地下冰室。“小心些,彆碰到旁邊的酒就行。”
趁著室內眾人正在忙碌擺放餅皮胚時,衛遠歸拍了拍蘇可夏的肩膀,將她拉了出去,臉色沉了下來,“可夏,太子殿下出事,受了重傷。”
“什麼?”蘇可夏一驚,“不是說隻是回京處理一些小事嗎,怎麼會出事?”
“不要慌,可夏。”衛遠歸扶住蘇可夏肩膀,示意其稍安勿躁。“冷靜下來。殿下已經受了傷,我們更要冷靜,你身邊還有其他勢力的探子,不能被他們看出破綻,否則會對殿下不利。”
“我會冷靜下來的,”蘇可夏深吸一口氣,“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承前不久發現的洋芋你還記得吧,殿下就是為此回京,”衛遠歸頓了頓,“結果不知為何消息泄露,被北疆在京城的探子得知,殿下回京路上便被刺殺,若非苗疆的那位塔翁聖女後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蘇可夏揉了揉臉,不讓自己泄露一絲情緒,以防被人發現不對之處。“我會配合你們,不讓那些人發現蹊蹺的。”
“是,可夏,接下來你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而我也什麼都沒和你說過。”他拍了拍蘇可夏肩膀,眨了眨眼,故作輕鬆。“放心吧,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是不會出事的。”
角落處,衣角閃過,卻又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周圍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