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是運氣不好而已。
朱由檢敏銳的察覺到每一個人的微表情、心理活動、小動作,搖頭冷笑。
這樣的人該怎麼去改變呢?
好在這個問題不需要他來考慮。
讓他們重新做人,那是閻王爺的活。
朱由檢要做的,就是送他們去見閻王爺。
他漠然道:“回頭將你們的船隊在朝廷登記上,知道怎麼做嗎。”
“臣等知道!”
群臣瑟瑟發抖,不敢有絲毫違背的念頭,這個小小的皇子,在他們眼中就是喜怒無常,殺伐果決的暴君坯子。
是地府的閻羅王,根本沒有任何規矩,說將你弄死就弄死,連個理由都不給。
隨時可能死亡的感覺,讓他們一刻都不願意待著。
恨不得立刻回家卷鋪蓋跑路。
朱由檢微微一笑:“那就把錢送到國庫去吧,不要想著跑,我可以無時無刻的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身邊。”
百官毛骨悚然。
這是在他們耳後響起的聲音,還伴隨著呼吸聲,驚悚在此刻達到了頂點。
“臣等不敢違背,這便去!”
“等等。”
朱由檢淡淡說道:“父皇還沒開口,你們跑什麼,欺君欺習慣了?”
“臣等萬死啊!”群臣連忙轉過頭,再次叩首,惶恐不安的喊道。
朱常洛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咳了一聲,鄭重說道:“遼東戰事糜爛邊關廢馳,兩年前建奴說了七大恨,以建州衛明臣的身份造反,平遼兩年收效甚微,邊關連連收縮,罪在朕躬。”
“朕要撥款五百萬,打造一支無敵之師推平建州女真,以揚我大明天威,就用……諸位愛卿的錢。”
噗!
群臣聽的正認真,聞言一口老血好懸沒噴出去。
你那一萬萬不動,還要我們拿錢?
可朱由檢在這。
他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兵部尚書張銓苦笑說道:“陛下,其實遼東沒那麼嚴重,賊酋努爾哈赤就是餓的,多餓他兩天就老實了。”
誒?
朱常洛一愣。
怎麼回事,平時你們一個個說建奴叫囂的厲害,朕掏錢。
剛繼位老爹遺產就被你們拿走兩百萬。
這怎麼輪到諸位愛卿出錢,就忽然不嚴重了呢!
朱常洛皺眉道:“你們可不要唬朕,那建奴不是十分凶殘嗎,他們不是連破數關,勢如破竹,占領遼東大片土地嗎,怎麼會沒那麼嚴重呢!”
“陛下……”
張銓斟酌一下,磕磕絆絆的說道:“那是,那是……”
“那是他們做生意養起來的。”
朱由檢替他解釋道:“遼東那地方糧食不足,建奴打仗總得需要糧食吧,他們也沒有啊,彆說拿獵物當軍糧,就是他們現在吃人充做軍糧,也不夠打仗消耗的,那都是百官在那邊賣。”
就比如兵部尚書張銓。
子承父業,他父親張五典是萬曆朝的兵部尚書。
而他本人日後則在遼東被俘,努爾哈赤也沒敢殺他,畢竟都是文官集團的人。
隻不過天啟剛繼位搞小動作,文官措手不及,所以導致他混了那麼多天也沒見人贖他。
受不了艱苦環境,死在了官署。
為人倒是有氣節,無奈人太菜。
朱常洛不可置信道:“那遼東就不管了?”
他這麼久的心腹大患,結果啥也不是?
朱由檢微微一笑:“父皇稍安勿躁,兒臣去把努爾哈赤的爹拉來,對,就是李成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