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林墨抬起頭,眸中閃過堅定的光芒,“我們不會讓他們白白犧牲的。”
清玄真人看著他,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他抬手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好小子,有骨氣。”他望向遠處霧靄中的朝陽,“東方的地界,絕不能讓外人肆意踐踏。”
黃河大堤的晨霧還未散儘,遠處的朝陽漸漸升起,金色的光芒穿透霧靄,灑在河麵上,波光粼粼,宛如碎金。而此時,玄都道院深處的閉關石室,忽然傳出一聲輕微的響動。
石室位於道院後山的懸崖之下,四周被濃密的樹林環繞,終年不見天日,隻有微弱的天光透過石縫照進室內。石室內,牆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地麵鋪著古老的青石,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靈氣,凝結成淡淡的白霧。
石門上的八卦鎖自行旋轉起來,“哢噠哢噠”的聲音在寂靜的石室裡格外清晰。八卦鎖轉了三圈之後,忽然“哢”地一聲歸位,沉重的石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露出裡麵盤膝而坐的身影。
季安緩緩睜開眼,眸中金光流轉,宛如兩輪小小的太陽,照亮了石室的角落。他周身縈繞的靈氣如潮水般退去,那些靈氣濃密得幾乎化作實質,此刻卻順著他的呼吸慢慢收斂,最終融入他的體內。石室地麵上,因靈氣衝擊而裂開的紋路,在靈氣拂過的瞬間,竟悄然愈合,恢複如初,仿佛從未裂開過。
他靜坐了一夜,卻宛如度過了漫長的歲月。昨夜,他雖未親自參與大戰,卻通過玄都道院的傳訊符,知曉了所有情況。清玄真人傳訊來報,雖已挫敗波塞冬的陰謀,毀掉了玄珠,卻也折損了三名玄門弟子。
那三名弟子,季安是認識的。他們都是玄都道院的老人,資質不算頂尖,卻極為勤勉忠誠。多年前,他們奉命潛伏在市井之中,暗中追蹤冥河氣息,探查奧林匹斯山在人間的動向。
他們隱姓埋名,過著平凡人的生活,默默堅守著玄門的使命,直到最後一刻,為了保護他人,與水鬼兵同歸於儘,屍骨無存,隻化作黃河泥沙中的一縷忠魂。
想到這裡,季安的眸色漸漸沉了下來,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凝結成了冰。他指尖在膝頭輕輕一叩,石桌上的水盂忽然泛起漣漪,水麵漸漸清晰,映出了凱恩斯潰散的身影,也映出了波塞冬在神殿中受罰的畫麵。
“奧林匹斯山的餘孽,倒是敢在花國地界撒野。”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壓抑的怒火。花國是玄門的根基,是東方力量的核心,豈容這些外來的神隻肆意妄為?他們視人命如草芥,視信仰為工具,為了擴張自己的勢力,不惜挑起爭端,犧牲無辜之人。這種行徑,絕不能容忍。
季安起身時,道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他望著窗外初升的朝陽,金色的陽光透過石縫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眼神銳利如劍:“花國從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既敢伸手,就得有斷指的覺悟。”
話音落時,他已化作一道金光衝天而起,速度快得驚人。金光穿透石室的穹頂,穿過山間的晨霧,在天際劃出一道轉瞬即逝的軌跡,宛如流星劃過夜空。
再睜眼時,腳下已是另一片天地。
藍天白雲下,白色的大理石柱巍然聳立,撐起了連綿不絕的神廟。柱身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描繪著遠古時期人與神的戰爭,那些衣袂翻飛的線條栩栩如生,仿佛還能聽見遠古的呐喊與廝殺聲。神廟的屋頂覆蓋著金色的瓦片,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彰顯著神界的威嚴與奢華。
遠處的城邦裡,低矮的石屋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牆壁由粗糙的石塊堆砌而成,透著古樸的氣息。穿束腰長袍的人們扛著陶罐,穿行在狹窄的石板路上,他們的腳步匆匆,臉上帶著生活的疲憊。偶爾有人抬頭,目光掃向遠處的神廟時,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卻也藏著難以掩飾的麻木與疲憊。
空氣中彌漫著橄欖油與海鹽的氣息,清新中帶著一絲鹹濕。海風從遠處的藍色海灣吹來,卷起姑娘們披散的卷發,吹動了路邊橄欖樹的枝葉,卻吹不散街頭巷尾那層無形的壓抑。這裡的一切,都透著一種被神權壓迫的沉悶,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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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奧林匹斯神界籠罩下的附屬城邦——忒利亞。
季安落在一處僻靜的橄欖樹林中,腳尖輕輕點地,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他抬手,指尖拂過粗糙的樹皮,樹皮上刻著些歪歪扭扭的符號,筆畫稚嫩,卻透著虔誠。這些是城邦居民偷偷留下的祈禱,祈求神不要再來索取少女獻祭,祈求生活能多一絲安寧。
季安眸光微沉,心中的怒火更盛。奧林匹斯山的諸神,不僅在神界作威作福,竟還如此壓榨凡間的城邦,用凡人的生命來滿足自己的私欲。這種行徑,與邪魔何異?
他周身靈氣運轉,周身的氣息悄然變化。烏黑的黑發漸漸化作燦爛的金發,如陽光般耀眼;墨色的眼瞳染成深邃的碧藍,像從未被汙染的深海。
玄色道袍褪去,化作銀灰色的束腰戰甲,戰甲上雕刻著簡潔的花紋,既符合忒利亞的風格,又不失英氣;腰間懸著一柄樣式古樸的青銅劍,劍鞘上刻著淡淡的紋路,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門符文。
此刻的他,已是個身形挺拔、眉眼深邃的忒利亞青年,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沉穩的氣質。他給自己取了個化名——安季,既簡單易記,又不易引起懷疑。
“聽說了嗎?國王又要選新的皇家騎士了。”
“還不是為了下個月的獻祭?往年都是選最強的騎士護送祭品去奧林匹斯山,今年不知又要哪個倒黴蛋去。”
兩個扛著青銅盾牌的衛兵從橄欖樹林外走過,他們的腳步聲沉重,談話聲隨著海風飄進林內,清晰地傳入季安耳中。衛兵的臉上帶著麻木的神情,顯然對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為常。
季安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提著青銅劍,緩步走出橄欖樹林,順著石板路,朝著城邦中心走去。他知道,這是接近奧林匹斯山的絕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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