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後,張持抓了兩頭妖獸送來,一頭是妖丹境初期的銀狐,一頭是中期的黑齒虎。
張元敬先不殺獸取魂,而是繼續煉製石芯。當第二塊綠石耗儘,又製作出四枚石芯,兩者防禦,兩者攻擊,每枚石芯皆刻入兩種禁製,可施展一攻一防兩個手段。
他把後四枚石芯拿在手中,沉思片刻,決定與霍正凱一具偏重防禦的石人,而與張均善於攻擊的石人,便取了攻擊、防禦石芯各一枚,殺妖拘魂以增靈性。
無論修士,還是妖獸,結丹或妖丹境以上,身死神尚可存。有的築基修士,神魂強大,又有寶物可以護魂,也可在肉身損毀後,保住神魂。
當然,在戰鬥中被敵所殺,大多都是神魂俱滅,除非對方手下留情,或自身有能護持神魂逃遁的寶物。
張元敬把兩頭妖獸比了比,察覺靈狐境界雖低一重,但魂魄更加壯實,便先斬此獸,以強大神魂之力將其魂魄拘住,往石芯中送去。
按照功法所言,這一步其實是難度最大的,但對於張元敬來說,卻反而容易。一則他神魂極為強大,一則他的魂力中遺憾雷霆之力,故此他將靈狐魂魄拘出後,其不敢有絲毫掙紮,煉入石芯時,也是一次而成,不需反複。如此一來,此石芯的靈性便最大程度移植了靈狐,戰力平添一大截。
隨後,又十分順利地用黑齒虎魂魄激活了第二塊石芯。
至此,石芯算是完全煉造好了。最後一步,便是選取足夠堅硬又有一定韌性的石頭,塑造石人身軀。
這對張元敬就更加簡單了。他直接運用厚土之力進行凝造,同時煉入多種玄品三、四階的靈材,不多時,便把兩具丈許高的石人坯子造了出來。
以此兩具石人的堅固,扛住結丹後期修士的攻擊,基本無礙。
他也不知霍、張兩人希望石人是何麵目,故而乾脆仿照芥子空間那些石頭,皆無麵目,隻留一塊光滑平整的白板。
隨後,便將兩枚激活的石芯,一一煉入石人坯中。
兩具石人頓時氣機一振,手腳搖動,像是活了過來。
行至兩座高山之間,他讓猿十三把禦風車降下去,落入一處山穀的寬闊平地上。
兩具石人在張元敬操控下,敏捷地跳出飛車,在平地上對戰起來。
起初,隻用拳腳,近身搏殺,防禦石人更勝一籌,在攻擊石人身上砸出好些印痕,而自身卻幾無損傷。
此後,張元敬與兩具石人防禦、攻擊法寶各一,操控它們各施手段,發揮特長。時間一長,攻擊石人便占據了上風,進退自如,防禦石人被限製在一小片區域,但仍能維持局麵不壞。
張元敬甚是滿意,中止對戰,以厚土之力修複兩具石人,收入須彌戒。乃重新登車,繼續在山中尋找霍、張兩人,並探尋奇石。
很快過去月餘,張元敬又得了三種不錯的奇石,但並無深刻道理,均被他煉化吸收其精華。
此舉聊勝於無,若想以特殊屬性力量促使功法提升,至少要玄品五階以上奇石。
其實最好是玄品高階靈草的殘根,一旦培育發芽,即可獲得一縷本源之力,對於提升厚土之力品質、引發功法異變最是有效。隻是以他此時的境界,所需的靈草必須品階很高才成,甚至可能要地品靈草。
“老爺,前方有一頭妖丹境和十幾頭啟靈境妖獸狂奔,皆往一處險山上而去。我見那裡似有飛劍旋動的光芒,或是人族修士鬥戰,尊上可過去看看。”張持忽然傳音說道。
張元敬道:“你在前邊帶路。”
又轉頭命猿十三:“猿兄,跟上張持。”
高階禦風車即使速度很慢,破空的動靜也極其驚人。一路聲震山野,驚動了許多野獸。
張元敬便喊了猿十三,落車於一處山坡上,收了飛車,改為低空飛遁。
抵近那高山三百裡,張元敬神識一掃,忽地笑道:“果然是那兩小子,倒也臨危不懼,頗有章法。”
他傳音張持,讓它先不要出麵,隻在一旁看著便是。
那是一處高崖之上,地方狹窄,霍正凱與張均設了個防禦陣,兩人依托陣法,與三個結丹修士戰鬥。
在陣法的另一側,是兩頭妖丹境的妖獸,和三四十頭啟靈境妖獸。它們隻是站在陣外盯著修士戰鬥,並未發起攻擊。
三個圍攻霍、張兩人的結丹,一人是初期,一人是中期,還有一個後期,法寶皆是不弱。他們並未把對麵的妖獸放在眼中,手中法寶始終攻勢不減。
霍正凱和張均,兩人一個主防,一個主攻,配合默契,又有陣法為依,即使對麵三人合起來的修為遠高於他們兩人,卻也分毫不落下風,反倒是那個結丹初期修士數次遇險,差點被霍正凱金係飛劍所傷。
那結丹後期修士臉色頗為難看,顯然是未料到對麵兩個結丹初期小輩如此難纏。而且,經過百餘合戰鬥,他也漸漸看出,這兩人根基厚實、法寶精悍,氣度謹嚴、行事有法,隻怕是個頗有來曆的,今日無論拿不拿下,將來都可能後患無窮。
隻是,此二人闖入他族中領地,也不打個招呼,連身份名號都不留,便想離開,簡直視他朱氏如無物,這要是放任他們離開,將來還如何震懾混跡玉陽山脈中的散修。
張元敬看了許久,見這三人並無破局的手段,而霍正凱和張均顧忌另一側虎視眈眈的眾妖獸,也不願意冒險,便把兩具石人放出,驅使它們從山下往戰鬥之處奔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