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都已經明示到這個地步了,他竟然還沒明白過來。
眉頭一挑,眼中浮現驚喜的神色問道。
“陛下果真會神機妙算?”
“您怎麼知道小的好事將近?”
“不過這事兒目前八字還沒一撇。”
“不過,您可彆讓太多人知道了。”
“嘿嘿嘿嘿!還沒定下來呢!”
薛潘一邊說著,一邊還發出猥瑣的笑聲。賈瑛狠狠的皺著眉。
薛蟠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人沒眼看!也許是因為過於興奮,薛蟠從進門開始就壓根兒沒注意到跪在地上的陳鐵牛。
以至於此時陳鐵牛忍不住質問的時候。
他還被嚇了一跳。
“薛蟠,你這個登徒子!”
“你還我妹妹”
薛蟠被陳鐵牛這一嗓子嚇得不輕。
他連連倒退,捂著胸口說,“哎喲喲喲喲”
“嚇死我了!”
“陳鐵牛,你怎麼也在此?”
“正月初—的你進宮來做什麼?”
“如今咱們兩家還不是親戚呢!”
“你這時候進宮來不太妥吧?”
“若是你也想和陛下成為親戚。”
“那你也得等你妹妹嫁給我之後啊!”
“咱總不能委屈了水仙吧?”
水仙就是陳鐵牛妹妹的閨名。
聽到他這麼無恥,竟然還毫不避諱地叫出自己妹妹的閨名!
陳鐵牛更加生氣了。
他那單薄的文人身體氣得發抖。
賈瑛看著都有些於心不忍。
他生怕自己前年剛得的這一員猛將,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於是,賈瑛趕緊調停。
“行了!”
“喊你進來,不是讓你來走親戚來了。”
“你可真是好大的臉。敢跟朕這個皇帝攀親戚?”
薛蟠是個生意人。
生意人最優秀的就是眼力勁。
薛潘如今雖然得意。
但是眼力勁兒他還是有的。
眼見賈瑛不滿,他也不敢繼續說。
恬不知恥的笑了笑,解釋道。
“是是是,都怪小的今天進宮前喝了幾杯酒。”
“陛下若是看在貴妃娘娘的麵子上。”
“心情好了。也能賞小的幾口酒吃。”
“這不。小的不是成大事的人呢!”
“一輩子隻能做點買賣。”
“所以陛下給了點好處,小的也就飄飄然了。”
“陛下恕罪,恕罪!”
要不說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呢?這番馬屁拍的真是滴水不漏。
立刻就將賈瑛高高捧起。還不顯得突兀。
隻是賈瑛現在卻很不耐煩聽這些。
“朕跟你說東,你跟朕扯西對吧?”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需給你留臉麵了。”
“朕問你,陳家水仙是不是在你府上?”
薛蟠到這時候還在顧左右而言其他。
“陛下這話說的可不對頭!”
“水仙是小的心悅的姑娘。”
“不過,我與他雖然兩情相悅。”
“也已經上他家提親說媒了。”
“可是您這貿然的就說人家姑娘在我府上。”
“這敗壞了人家姑娘名節可不太好呀!”
“水仙的性子很是剛烈。若是知道了這樣的說法。”
“他萬一—頭碰死了,小的找誰要人去啊?!”
薛蟠到了現在還在裝傻充愣。
他那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著實有些觸怒了賈瑛。
看著他那虛偽醜惡的嘴臉,旁邊的陳鐵牛額角早就青筋暴起,若非有展昭一直暗暗按著他。
指不定陳鐵牛就已經暴起。給了薛蟠幾拳頭!
而薛蟠還渾然不覺賈瑛已經在暴怒的邊緣。隻聽賈瑛衝著空中喊了一聲。
“錦衣衛何在?!”
錦衣衛首領應聲出現。
“陛下,微臣在!”
“有何吩咐?”
賈瑛不再掩飾自己的怒氣。他直勾勾地盯著薛蟠說。
“去他府上搜人。若是搜到了。與拐賣同罪!”
“陳愛卿可有何意見?”
陳鐵牛知道。賈瑛問他這句話是在問,到時候公開處刑,恐怕他妹妹會烙上一身的汙點。可陳鐵牛咽不下這口氣。
他陳鐵牛又不是不能養著妹妹一輩子!嫁不了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微臣多謝陛下!”
“謝陛下為臣做主”
賈瑛暗暗點頭。
還好,這個當哥哥的是個拎得清的。
錦衣衛首領很快就去了。
有他出馬,事半功倍。小半個時辰不到。
陳鐵牛的妹妹陳水仙就被解救出來,並且帶到了皇宮內。
一開始,賈瑛還覺得陳鐵牛的父母取名實在是不怎麼樣。
兒子叫鐵牛,女兒就叫水仙。
而當陳水仙真的被帶到禦前,賈瑛這才傻了眼。
他父母可真是會取名。
兒子和女兒都人如其名。
兒子跟鐵牛一樣。倔的隻認死理。
女兒出落的也真跟個水仙一般。
美麗動人的很。
也難怪薛蟠這廝跟惡狗見到了肉包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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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到了自己跟前,也還是死不認賬。
一口咬定跟陳水仙兩情相悅。
這樣的女孩都已經擄到自己府裡了。
換成自己,自己也不願意交出來呀。
咳咳,想遠了。
賈瑛趕緊拉回思緒。
看著台下衣衫整齊但卻素靜的陳水仙問道。
“陳水仙!除夕當日,你是否被薛蟠所擄走?”
陳水仙的性格跟他哥哥一樣剛直,她重重的點頭。
目光堅毅,不似女子。
“回稟陛下!民女當日就是被薛蟠這廝擄走的!”
“從昨天下午,一直到剛才。”
“民女都一直被他關在他的書房。”
賈瑛點了點頭,突然問道。
“那他可有對你做什麼?”
賈瑛這話問的實在是太直白了,這樣當庭質問一個女子有沒有和彆人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