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考慮到,將這出入此地的令牌,交給一個即將外出,且九死一生之人...
本身就是鋌而走險。
但,古行知心中對於瀟雨尊者,仍有幾分好感,這份令牌和幾句叮囑,便算是儘心力了。
“是。”
眾人應下,紛紛離開洞府,卻不知這一去,何時回返。
“此地未見聞劍七與覽刀三,這二人怕是出了什麼事。”
夜清河輕聲開口,望向古行知,因為這周圍的禁製,她早前已經試過。
單憑如今的修為,難以破開,根本無法離去。
“你想去見他們?”
“...”
夜清河沒有說話,因為她看出古行知還有後話。
果然...
“可惜,我們如今出不去。
這些禁製品階皆是不低,所對應的通行之物,催動起來所需修為同樣不低。
我原本想著,便是在此閉關百年,所以所設禁製的威力大多依照百年進度而行。
雖然這功法每修一層,皆如嶄新天地,戰力不可與其他體係一概而論,可若要以如今境界破開禁製,還是絕無可能。”
夜清河注意到,古行知這一次的用詞並不是“很難”,而是“絕無可能”。
早前已經嘗試過一番的夜清河,自然相信對方的說法。
她能夠感覺得到,古行知的心態,似與一般邪修不同,而他對二十七,也是有幾分真心。
並非全是為了功法。
否則,他大可直接用那秘術將人喚醒,根本不用考慮二十七此女日後是否道基不穩,道途受阻。
“...”
夜清河仍舊沒有說話,既然出不去,那便隻能繼續留在此地。
而二十七遲遲不醒,自己又想要印證心中猜測,時間,顯得頗為漫長。
...
兩月,匆匆而過。
“不能再等了。”
古行知睜開雙眼,望向夜清河,雖然口中的話斬釘截鐵,但似乎還是想征得對方同意。
“嗯,可有我能夠幫上忙的?”
聽到夜清河這樣說,古行知擺了擺手道:
“此法並不複雜,瞬息沙桑皇腔岱糯蟠伺鬨凶釵誌逯錚招閻螅閾枰?...”
古行知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抬手一指,當機立斷,點向二十三眉心。
可就在手指距離二十三眉心之處,隻於一寸之際,後者驟然睜眼。
雙眼之中,迸發出一道金光。
“嗯?”
古行知及時撤手,沒有施展那催心秘法,此刻望著眼前之人,眼中有些好奇。
因為他能感覺得到,對方方才眼中迸發的金光,似有實質攻擊之效,震得自己手指發麻。
可是自己與她一樣修煉此功,卻沒有神識類的攻擊手段。
不知是此女另有頓悟,還是...
功法有異。
“你你你...你要乾嘛?”
二十七睜眼之時,正見古行知一指點向自己,趕忙動若脫兔,身形朝後疾閃而出。
可當其反應過來之時,卻發現自己已身在半空。
三故門功法,禦空乃是短板,她這種修為本就淺薄的弟子,就更加不可能有禦空的經驗。
此時後知後覺,隻覺頭昏眼花,立時便自半空墜落而下。
好在夜清河反應及時,閃身將其接住,而她的隱神步,也終於在苦修之下,達到了二層圓滿。
“你這步法....”
一旁的古行知,若有所思,望向夜清河使出的步法先是一愣,而後恍然大悟。
“是啊!我為何要局限於萬化歸元本身的功法,我此前所習若能融彙貫通,豈非...”
想到這裡,古行知立時動作,推演起來,看也不看二十七一眼。
可夜清河卻能看出,古行知在後者蘇醒之時,暗自鬆了一口氣。
而二十七既然無恙,他自然沒有必要再糾結什麼。
至於他頓悟之時,這一聲言語,卻也是刻意而為,意在拓寬旁人思路,有意指點。
否則以其千年修行的心境,豈會這般簡單驚呼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