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上也有姑娘的朋友,易地而處,相信姑娘應該能夠明白。”
見聞劍二七默不作聲,止業想要繼續開口,趁熱打鐵,卻聞一聲...
“無稽之談!
你現在的狀況強行上山,無非就兩種結果。
要麼遭遇不測死在半路,他們若成,到時候見你身死,必然不會好過。而他們若敗,你死在哪裡毫無區彆。
要麼便是你僥幸上了山,立刻便成了他們的軟肋,到時候不說旁人,便是你那弟子,定然會分心護你。
到時候你就是個幫不上忙的累贅,你可能是覺得順心遂意了,可旁人卻要付出代價。
這是什麼道理?”
止業不懂,為什麼眼前這個看起來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年輕丫頭,此時態度會如此強硬。
說話會如此直接。
雖然覺得,自己不太可能說動對方,但還是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難道姑娘你,就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同伴麼?”
聞劍二七聞言,抬頭望向雪山方向...
“當然擔心,可擔心是我自己的想法,若像你一樣不顧大局,那根本不是同甘共苦,而是自私。
你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道心無悔,便讓彆人付出代價,說到底隻是自私而已。
若此刻山上的隻有你的弟子,我自然沒有立場攔著你上山作死,但此刻山上還有我的朋友。
所以...
你休想離開。”
止業聞言,麵色一沉,知道眼前之人不可說服,可若論武力,自己如今也難企及分毫。
究竟要如何破局?
孰料此時,聞劍二七獻上“一記絕殺”,險些讓止業道心動搖。
“你若真那麼在意山上之人,若是他們遭遇不測,你大可不必日日痛心疾首,因為你可以選擇當場自儘。
到時我一定不會攔你,甚至可以給你遞刀,幫你收屍。”
“你...你!”
止業聞言語塞,此時麵色數變,已在思考,是否要將唯一底牌,用在此女的身上。
可就在此時,聞劍二七似有所察,當即出手。
“算了,還是把你打暈安全一些。”
手起掌落,止業當場暈死,麵色更加慘白...
聞劍二七抬頭看山,喃喃自語:
“明明修為都不差不多,為什麼留在這裡的是我?我才是最不怕死的那個才對...”
...
同一時間,雪山之郟骨搴用嬪緋#叛矍耙荒唬壑謝故欠鶴乓凰懇饌狻?
雪山之巔,乃是一處天然平台,並無預想中的藏身之處。
是以自己剛到,便被埋伏在此地的對手發覺。
而這對手,她並不陌生,卻也是她此刻眼中意外的來源。
因為此刻身前百丈所站著的,正是當初遇到的那妖族爺孫之中的蒼白孩童。
他此刻一臉獰笑,周身遍布詭異花紋,揮手之間便灑出無數紙人,化為千奇百怪的道人模樣。
這些人雖然修為極低,但悍不畏死,用來消耗最是好用。
而夜清河雖有三具合擊之下堪比止境的道人傀儡,但她卻發現,憑借那符咒操控,並不能隨心所欲。
隻能發出簡單指令。
例如攻擊,它們便會攻擊眼前一切對手,無法指定攻擊某一人。
再例如防禦,它們便會守護夜清河,優先攻擊對夜清河產生威脅之人。
而那蒼白孩童,似乎對此道很是了解,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夜清河出手,隻是不斷召喚紙人傀儡。
因此三具高階道人傀儡,根本無法斬首克敵,竟被無數低階傀儡纏住,進退兩難。
“想不到第四方勢力會是你。”
夜清河淡淡開口,但此刻也明白了,為什麼這蒼白孩童可以瞞過向丹承與輕羽兩名止境的探查。
因為在他們二人看來,對方不過是一具受到自己控製的傀儡而已。
哪裡會知道,這傀儡已被他人附身,有了自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