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
封敏的話同樣不夠簡潔,但她的話說到這裡卻是微微一頓,望向夜清河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決然之色:
“我們想要離開鎖靈淵,卻不願歸於任何陣營,因為如今主持登雲天梯之人,早已變了初心。
天梯未成,便已將人分成三六九等,製度森嚴,根據位階接取對應任務換取積分。
可以如今的製度,普通人想要湊齊登雲之姿所需的積分,至少要四百年之久。”
聽到這兩人的話,夜清河大致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也大抵清楚為什麼剛才肖紅會有方才那一幕的演出。
原來,他們都看出了自己與應承歡不受此間法則之力壓製的事實,想要借自己之手,解決一些麻煩。
隻不過解決麻煩的方式,一個是威逼利誘自己,為其所在的勢力辦事,而另外一個...
是直接投效自己,讓自己去當那個出頭鳥。
“你方才說的鬼器,可以極大增強戰力,這個極大究竟是何種程度?穀內如今最強之人,又是何種程度?”
聽到夜清河開始關注戰力之事,計然眼中多了幾分希冀,覺得自己的說辭,或許對方會動容。
於是趕忙出聲道:
“鬼器是由鬼物精華淬煉而成,公分天地玄黃四個品階,每跨越一階,威能都將是先前的十倍。
而目前穀中唯有一套地器在戰部首領手中,至於天器,則隻有一道上古殘兵,用於鎮守登雲天梯。
因為天器是以鬼王精華淬煉而成,可驅使鬼王殘魂,極其稀有,那柄殘兵無人知其來曆,也無人能夠完全操控。
地器人擇,而天器擇人,前任戰部首領便是因妄自煉化天器,反被天器煉化為戰傀,一並鎮守於登雲天梯之下。
至於戰部首領的具體實力,無人知曉,隻能通過信息比對大致推斷。
玄器為黃器十倍戰力,地器則為黃器百倍戰力,若能成套使用,威力更有增幅。
而我們身上所穿衣物內甲皆是黃器,且並不成套...”
計然沒有說謊,因為戰部已經許多年未曾與穀內之人交手,因為一旦受傷,便會損耗壽元,所以彼此之間也不敢輕易切磋。
唯一磨練戰技的途徑,便是出穀擊殺鬼物。
可鬼物大同小異,且素來成群結隊,實力層次不齊,所以無法分辨戰部之人具體實力如何。
單以身上所有鬼器煉化之時,煉器師給出的綜合評分之和,評斷先後。
也沒有類似榜單之類的東西,可供參考。
加上戰部之中,隻分普通成員,護法,以及首領三職,而除首領之外,其他人待遇一致,所以也沒人願意挑戰晉升。
所以在這個玄器禁絕之地,鬼器的評分,隻能大抵說明一個人的實力,可每個人戰鬥之時的心態與戰法皆有不同..
所以不可一概而論。
“百倍麼...”
夜清河望向一旁早已沉默許久,試圖將他自己偽裝成一個死人的武行舟...
開始在心中推演自己與那戰部首領的實力之差。
自己雖然強於計然等人,甚至一劍可殺,但那卻是在對方速度不及自己,反應不及的情況之下。
可倘若對手的防禦力和速度皆增強百倍,那就未必不能有時間招架。
而且自己也未必能破開防禦。
所以,貿然出手與穀內最強之人對上,並非明智之舉。
“兩位既是雲山宗弟子,自當守望相助,隻是兩位所求之事,我還需考慮一番。
今日的話,便當你們沒有說過,公事公辦即可,至於此女...”
夜清河望向肖紅的屍身,沒有多說什麼。
這是她對計然兩人的考驗,倒要看看他們如何安排。
至於讓自己當出頭鳥,夜清河當然不會貿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