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卓青遠沒心思去考較這些,他立馬起身辭彆,接著又趕回醫院。
回到醫院時,金建通代表死者家屬告訴卓青遠。他們的商量結果,先把屍體運回家,後續的事情,由村委會和金田村勞務公司跟建工集團協商。
卓青遠也代表建工集團當麵表態,這件事情發生在公司工地上,屬於工傷,公司一定會負責到底。
卓青遠一直折騰到下半夜才回家,他心裡極不舒服,麵對金玉梅的一群老鄉,他心裡有種難以名狀的難過。
但凡錯開一個角色,都不會讓他感到無地自容。
當年是他拍著胸脯向鄉親們保證,要給他們找活乾,讓他們有事做。如今他不僅弄丟了金玉梅,還連累了她的父老鄉親。
這種愧疚感壓得卓青遠有些喘不過來氣,這個世上,人情債最難還。
第二天早上,卓青遠還沒起床就被電話給吵醒了。
彭玉玲從集團公司給他打來電話,這件事情華陽的媒體是捂住了,網絡上卻沒捂住。有人把這件事捅到了網上,而且還配有多張現場照片。
卓青遠的第一感覺是有人泄密,或者說有內鬼。
掛完電話,卓青遠又火急火燎地趕到公司。此時彭玉玲正在布置公關任務,她是昨天夜裡趕過來的。
卓青遠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又即刻給楚平山打電話。
“叔,事情沒捂住,我覺得肯定是有人做手腳,你得安排刑偵跑一趟。”
“你要是有時間,就到我這來一趟,當麵說吧。”
楚平山說是請,但在卓青遠眼裡,那就是命令。當麵說?那就是有重要事情要交代。
卓青遠不敢怠慢,帶著彭玉玲一起前往省廳找楚平山。
事情的經過楚平山已經了解透徹,每次卓青遠的事都不大不小,他也不為難,倒也挺上心。
“本來這就是一件意外事故,往大了說是我們的生產安全事故。事情發生後,我們就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出事的工人是金玉梅同鄉,家屬都會過麵了。但今天還有是人有把這件事曝光了,用意很明顯。”
“昨天過去的民警就是負責刑偵的,他們都很有經驗。你老實說,是不是又得罪什麼人?”
“得罪人?沒得罪人,我最近一直在學校上課。”
卓青遠疑惑地看著彭玉玲,又看看楚平山。他假裝很無辜,學得確實很像,不過可騙不過楚平山。
“你沒得罪人,憑什麼覺得有人故意在搗鬼?”
“生意場上相互抹黑,不都是正常的事情嘛?這個見怪不怪。”
“既然是見怪不怪的事情,為什麼還要讓我安排刑偵?”
卓青遠嘿嘿一笑,然後才說“我大伯那件事,不是已經被人咬過一次嗎?那件事最終不了了之,我是怕有人又故意給我下套。”
“那你是懷疑誰?”
卓青遠連忙揮手,慌忙說“我誰都沒懷疑,就是亂猜的。昨天事情發生後,我就給嬸子打過電話,請她幫忙預防一下媒體的胡說八道,結果今天還是有人故意捅到了網上,而且還有照片。”
“你不願承認就算了,但我們該做的還是要做。這是他們昨天現場勘測的報告,你可以看下。”
楚平山遞給卓青遠一個文件袋,裡麵很多張照片。卓青遠一張張看過之後,也不明白什麼意思?直到翻到最後麵的調查報告,才在上麵發現幾句他能看懂的調查結果。
主梁上有故意擦拭的痕跡,斷裂的鋼結構鏈接鉚釘鋼,不是同一批次的產品。
果然,有人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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