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霆玨出聲,問:“誰啊?”
他放下抱枕,掀開被子下床往門口走去。
黑夜裡,夫妻倆都忘了開燈,隻有一絲微弱的月光漏進來,站在門口的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夾雜著似有若無的尷尬。
“你沒睡啊?”薑望舒驚訝地看著他。
“嗯。”
四下漆黑無明,花霆玨直勾勾盯著她,像極了鎖定獵物的狩獵者,隨後不由分說地扣住對方的後腦勺,動情一吻。
“唔……”猝不及防被吻住。
足足有一米八八的男人寸寸逼近,腰間一隻大手肆無忌憚遊走,處於被動地位的薑望舒後背抵著門,無奈仰頭,勉強回應他的熱情。
鼻尖相抵,舌頭勾纏,灼熱的吐息噴灑在彼此的臉龐,嘖嘖水聲亦是響徹偌大的房間,唇齒間彌漫著無儘眷戀。
他太想她了!尤其是心煩意亂,站在狹窄幽暗的死胡同進退不得的時候。
大抵是感受到懷裡人的掙脫,他才將身子稍稍撤了一步,留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薑望舒張抓住時間先換氣呼吸,然後才得已說話:“我……”
花霆玨用鼻尖狎昵地蹭了兩下,思念與欲望毫不掩飾,啞著嗓子說:“讓我抱一會兒。”
她沒再說話,隻是讓他緊緊抱著自己。
牆上的鐘滴答滴答,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抱了多久,隻知道月光慢慢滲透進來,地上人影成雙對。
或許是呼吸與心率都和諧平靜了,薑望舒伸手去摸索牆壁的開關。
“啪”,燈亮。
“怎麼了?出事了?”薑望舒小聲詢問。
花霆玨鬆開她,但手卻與她十指交扣得嚴絲無縫,緩了會兒把她拉到床邊坐下,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皺眉,“你說那老禿驢什麼意思?”
男人越說越激動,“什麼叫不要乾涉她的命運?魚魚是我們的女兒啊,難不成做父母的還要袖手旁觀啊!”
“無語。”煩悶地吐了口濁氣。
與之相反的是薑望舒的反應,她靜靜地坐著,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冷靜自持,與平日裡一般無二。
可心卻不停往下墜。
終於,旁邊說到口乾的花霆玨意識到她的反常。
捏捏她的手心,問:“出差累了?”“還是哪兒不舒服啊?”
薑望舒回神,搖搖頭說:“沒有,在想你剛剛說的話。”
她開始回想前幾天去靈棲寺的不對勁之處,然後又認真盯著花霆玨,鄭重其事地問他:“那和尚是單獨找你說的?”
“昂。”
“他知道魚魚?”
“啊。”
“他讓你不要乾預命數?”
“對。”
老和尚?求姻緣……不乾涉命運因果?三輪一問一答後薑望舒低眉思忖,越想越覺得哪裡有問題。
作為重生人士,且上輩子與女兒近距離生活的關鍵人物,毫無頭緒的花霆玨忽然有了個猜想:“有沒有可能是那個?”
薑望舒看向他,“哪個?”
花霆玨撇撇嘴,十分不情願地說:“就傅家那個唄。”嶽父看前女婿,越看越不順眼。
其實他也不太確定是不是與傅家有關,但回想上一世的一些細節,女兒是在與傅家聯姻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一句話像是誤觸了關竅。薑望舒想起之前餘東打聽到的傅家“走下坡路”的緣由,二者相關聯,她頓時有了頭緒,“嗬,我聽說最近傅家也在找一個雲遊的和尚。”
“他們沒找著,你卻‘幸運’地碰上了。”
“他們找人?”花霆玨也反應過來了,“為了傅錚那小子吧。”
前女婿是個病秧子,在後世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薑望舒:“你覺得傅錚怎麼樣?”
花霆玨嫌棄地說:“呃……一般般吧,滿分一百我給五十九。”
“花霆玨!”薑望舒惱了,不僅直呼其名,連聲音都稍微大了點,顯然是不滿意他這帶有嚴重的主觀個人色彩的回答,眉心狠狠一擰,“我是讓你客觀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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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瞪了的花霆玨立馬認慫,擠出笑容客觀評價:“還行還行。”
“我承認他們夫妻倆後期日子過得是還不錯,魚魚應該大概可能……幸福吧。”某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應該大概可能?虧他想得出三個語氣副詞。薑望舒默默給了他一個白眼,就這麼靜靜地覷著他不說話。
後背涼嗖嗖的,花霆玨抬頭就對上老婆冷箭似的視線。求生欲極強的他識趣地認錯,摟著薑望舒的肩膀,“哎呀,開玩笑開玩笑呢,老婆,彆生氣。”
“嗯,這事我知道了。”
今日的對談給了薑望舒一個警醒,事關女兒,她不想大意疏忽,於是和花霆玨說:“我得讓人給傅承乾透點消息。”
“行,聽你的。”家裡有最強大腦解決問題,花霆玨也安心不少。
“我也要找那和尚好好問一問了。”這話她是笑著說的,不過但凡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不是個友好的信號。
……
花霆玨岔開話題,“咱房子買的哪兒?”
花家沒分家的說法,又因為這幾年新房在裝修,所以他們一直住花家老宅。
薑望舒:“禦山那邊,新開發的地段。”
禦山?在他印象裡離傅家不是很近。花霆玨頓時鬆了口氣,竊喜道:“噢噢,禦山好啊禦山好。”
禦山當然好。
那哪是不近啊,明明就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而且這禦山也是他們無意中選擇的,應該不算乾預。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天都在幫他啊,花霆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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