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狠,她罵你弱。
她宣泄著,聲音不由大了些,幾乎是吼出來的:“我就是心狠,所有傷害過我的人都彆想得到諒解!林向輝和林寒惹了我、算計我,那就得承擔被我吞掉半數身家的代價。”
坦誠地撕開麵具,向最親近的人展示最真實的一麵,告訴他日日夜夜睡在你枕邊的愛人不是長了一張美人麵的天使,而是有一顆魔鬼心,是青麵獠牙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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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望舒頓覺釋然、通透,甚至還有點痛快,她終於和正常人一樣宣泄情緒,不用當個假人了。
她輕笑道:“何況我是個什麼人,上一世的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是啊,他最清楚了。花霆玨再次愣神,那他現在究竟在糾結什麼呢?他陷入茫然。
愣怔之際薑望舒故意逼問他:“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特彆自私、特彆冷血,沒有一點同情心和同理心?和你心中堅守的純白截然相反?
當初麵對謝方舟那樣狡詐的陰險小人花霆玨不屑與之糾纏,毅然決然地選擇放棄自己最愛的音樂事業,他心靈聖地一片赤忱,看不上那些手段。
可如今薑望舒卻告訴他:躲不掉的,你的枕邊人更會算計,她就是個心機深重、事事權衡利弊的人。
夫妻對視,花霆玨說不出話,而她窮追不舍地尋求答案。
這個樣子的她太過於陌生,像是回到第一次見麵時,她戒備她冷漠。
事情仿佛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快到花霆玨幾乎抓不住了。他覺得有什麼在悄然流逝,於是企圖用力握住,下意識開口否認:“不是的……”
可薑望舒累了,她不想聽他說什麼,神情越來越冷,“我所擁有的也是我自己一點一點打拚下來的,也算得上來之不易。我每天工作時間14個小時打底,在公司和集團之間往返跑,我那麼辛苦不是為了做陌生人的保護傘,也不想給不想乾的人善後,我隻是想要護住我想要護住的。”
說到這,她眼裡浮出一抹痛。
說白了,再冷酷絕情的人也是有期盼的,現在的她期盼落空。
話音剛落,他們的視線碰撞,兩人相顧無言,靜靜地望著彼此。良久後薑望舒苦笑,低聲說:“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向善的機會,有些人未來的路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
“比如你。”她緩緩抬頭看向他,又垂下眼睫不看他,“比如我……”
薑望舒鮮少在彆人麵前示弱,也不願用眼淚訴說委屈,如山間野草般活著的她甚至覺得自己快要喪失掉眼淚的能力了。可這一刻她所有的委屈和失望都擺上台麵,清冷剛毅的眼眸裡有隱隱淚光,倔強地直視著前方的人。
她羨慕花霆玨嗎?
答案是:當然。
高大威武的父親,強大慈愛的母親,和善通達的哥嫂,他們都肯為他遮風擋雨、出頭為他撐腰,什麼都好。
她呢。像是滿山遍野燒不儘斬不斷的雜草,打不死痛不死,命格外硬,在薑建那兩口子的虐待下活到現在。兩輩子拚了命地用金錢和權力為自己鑄造一個固若金湯的避風港,個中辛酸苦楚隻有自己清楚,旁人隻會看到她狠辣的手段和貪婪的欲望。
正因此她才想竭儘全力護住他那份不被渾濁汙染的純白,並且想儘辦法為自己的女兒奉上她不曾擁有過的珍寶。
可今晚花霆玨的質問讓她有些懷疑。
重來一次,她的選擇真的對嗎?
她陌生的眼神也一點點淩遲著花霆玨的心臟,像是被針紮了似的,刺痛難忍,他遲緩地抬起手想要安撫她,想像以前一樣替她擦去眼淚。
薑望舒閉上眼,決然偏頭,避開了他的觸碰。
最終他的指腹堪堪劃過她的臉,氣氛再次僵住,兩人的關係徹底降到冰點,除了沉默再無其他。
薑望舒冷冷地看著他,說:“花霆玨,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永遠也不會改。如果你受不了,我們不必強求。”
吵架最怕說氣話,卻偏偏最愛說氣話。枕邊人最懂得如何說話才能一擊斃命。最後一句話的傷害力不亞於“離婚”二字,花霆玨心中強撐著的某些東西轟然倒塌,成了一片廢墟。
這一刻,他的大腦化為空白。他迫切希望時間回到他還未踏進家門的那一秒,可他又清楚地知道,今晚這場爭吵是必然的,他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
“你說什麼?!”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女人隻側身,垂著眼回避他的目光。
“這種話是他媽能隨便說的嗎?薑望舒!”夫妻間的爭吵哪有理智冷靜可言,花霆玨氣炸了。但他又罵不出口,隻能紅著眼,一臉淒哀地宣泄著自己滿腹的委屈:“所以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作你真正的丈夫,是嗎?”
“在你心裡我隻是花虞的父親!”
她不說話,男人心碎到難以自抑,脖子青筋暴起,嘶聲怒吼:“計劃不告訴我,還t背地裡去捧謝方舟!我說什麼了嗎?薑望舒……”人影交錯,他聲音低沉又沙啞,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盯著她,沉默良久後質問她:“你早就想甩掉我了吧?”
氣昏了頭的他咬緊牙關,惡狠狠地撂下話:“我告訴你,沒門兒!”說罷,花霆玨頭也不回地衝進雨夜,他走得又快又急,大門被砸的動靜響徹整棟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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