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彥霖樂了,打趣道:“砸錢讓他身敗名裂啊?那舒姐挺牛的。”
見他們似乎都知道點什麼秘密,唯獨自己被蒙在鼓裡的樣子,花霆玨感覺的頭有點暈,反應慢半拍地問道:“什……什麼意思啊?”
宋易安皺了皺眉,詫異道:“你不知道最近關於謝方舟的新聞嗎?”
花霆玨歎了口氣,“我最近天天悶頭寫歌,哪有時間關注那些事情啊?”
文彥霖告訴他:“謝方舟被爆出各種醜聞,不僅被經紀公司解約還要賠償巨額違約金,人還失蹤了。”
這事花霆玨是真不知道。而此刻知曉的他也很震驚,明明上一次看見他廣告的時候對方還是擁有璀璨星途的頂流。
“我不知道……易安,我真不知道。”花霆玨心中湧出不安與後悔,他惘然地看著宋易安。
花霆玨手捂著臉,神情挫敗,語無倫次地說著:“我開始寫歌。她走的太快了我害怕追不上她,我選擇重新回到熟悉的領域,我也想有能與她匹配的事業。可我好像又搞砸了……”他崩潰,哽咽著說不出話。
“如果沒有魚魚,我知道我不是她的最優選……”
宋易安似是感同身受地在心中歎氣。薑望舒太優秀了,這幾年的進步讓所有人望塵莫及,仿佛那麼些年是家世拖累了她,才讓她暫時與其他人站在同一高度。
他反問道:“可她並沒有選擇彆人不是嗎?”
花霆玨身形一僵。
見狀宋易安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試圖開解他:“你的不安全都來源於你們內心深處的認知差距。阿玨……或許你應該去了解了解她的內心。”
*
去看看她的世界吧。
一直有個聲音在花霆玨的大腦裡盤旋。
眼前一黑,他的靈魂好像飄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也就是薑望舒生活了十六年的貧困大山——宜溪鎮。
與上次去宜溪鎮不同,他好像穿越了。
因為他看到了孩童時期的薑望舒,大概七八歲的樣子,那時的她還不叫薑望舒,她叫薑若男。
他朝她招招手,“你看得見我?”
“你是鬼?”薑若男臉很黑很臟,唯獨一雙眼睛格外亮,警惕地看著他。
肚子咕咕叫,她沒精力去想鬼不鬼的,吞咽著口水試圖緩解饑餓,蜷縮在又臟又臭的豬圈,手使勁捂住肚子。
“餓了?”
花霆玨立馬反應過來,他摸了摸口袋,幾乎把上上下下的都摸了個遍,最終也隻找到一塊巧克力,還是早上薑望舒遞給他的呢。
“喏,我隻有這個了,快吃吧。”他心疼地看著她,卻無法觸摸她。
薑若男舔了舔乾燥起皮的嘴唇,小姑娘看向他掌心的東西,鼻尖輕輕一嗅,繼續咽口水,巧克力因體溫融化了些,她好像聞到了從中飄散出來的醇香與甜蜜。
但她不敢要,隻能低下頭默默忍受饑餓的滋味。因為上次她偷吃了一塊油渣被她媽用炭火燙了一嘴角的泡。
忽地,畫麵一轉,花霆玨被迫告彆。
他又看到了十八歲的薑望舒,她的錄取通知書被薑家人撕成碎片,而她也被她的父母弟弟毒打,頭破血流,拚命哀嚎,求他們不要動她的錄取通知書。
可換來的卻是永無止境的毒打咒罵。
幻想破滅。
她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
而後心碎的他猶如一縷遊魂,隨她來到京市。
看著她單槍匹馬來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市,沒有錢隻能住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因為那裡最便宜,她做著廉價的工作,拿著微薄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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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遇到了他,一個花花公子。
很不幸。從此摘去自尊與傲氣,戴上虛偽的麵具,成為攀附他的金絲雀,喜怒不由己,一顰一笑皆為討好做戲。
往事重現,花霆玨感覺心臟痛到麻木,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的厲害:“難怪啊……”嘴裡的苦澀一點點化開,他自嘲地笑,心想難怪上輩子他會短暫沉溺於她當時的溫柔清純,但很快便覺得膩味了。
因為浮於肉體的愛太淺薄了,支撐不住他們走到下一步。他不懂她的痛,不理會她的靈魂出口,隻一味地喜歡她。
他還看到她到美國後的生活,蒸蒸日上。卻因林寒的感興趣,事業被林向暉等富商權貴一舉破滅,還被設計進了監獄。
一切的疑惑解開了。
為什麼她非要林向輝死,他死一百次都不足惜,花霆玨心想。
*
他走馬穿花地路過了她的一生。小心翼翼地窺探了她封存的心靈世界,看到了她所有的委屈與不甘。
薑望舒從出生起什麼都是最差的,可以說是拿了一手爛牌,但凡她中途少點毅力可能活不到今天。
可最終她成功了。
花霆玨像是被抽走了精神,麵色灰敗。
他以為他足夠了解她,可他也隻是關心當前的她幸福與否,從來都沒有問過她的痛苦。
她真的如外表那樣無堅不摧嗎?
答案一定是“不”。
這一刻,花霆玨深度自省,他作為丈夫的確不合格。不合格又哪有資格責怪她愛不愛他呢?
*
他愛她嗎?當然。花霆玨可以毫不猶豫地點頭。
進出高檔餐廳約會可能不是因為愛。
日日夜夜的聊天問候也不是愛。
親吻也不代表愛。
性更不是愛。
愛是即使撕破偽裝看清楚一個人糟糕不堪的真麵目後仍然選擇包容她,繼續毫無保留地愛下去。
愛是明知你心狠手辣、自私虛偽,卻還是忍不住心疼你過往的傷痛。
愛是看穿內心深處最陰暗的一麵。
但我就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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