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禹臣的反應,寧望舒又瞥了眼宋沐陽,悠悠道:“你們宋家的這位家主說,若是你這位宋家老祖來了,就容不得本座‘猖狂’了。”
“現在你已經來了,本座倒是想看看你如何容不得本座‘猖狂’!”
聽聞此言,宋禹臣一時間根本不知該如何回應。
寧望舒能夠直接撕裂虛空,讓他連一絲一毫反抗之力都沒有就給強行擒來,這樣的力量與手段,已經根本不是他所能揣測。
但此刻宋禹臣又不敢不開口,他隻能硬著頭皮,訕笑道:“閣、閣下,不,是前輩您說笑了,以前輩的手段,在下又豈敢在前輩您麵前妄自尊大?”
說著,他微頓了一下,又看了眼被鎮壓著的宋沐陽,道:“至於他此前之言,那不過是無知小輩不知天高地厚的妄語罷了,還望前輩勿要與其一般見識。”
宋禹臣將姿態放得極低,哪裡有半點身為宋家老祖,跺一跺腳,整個月陵城都得顫三顫的絕頂人物的風範?
“嗤,這就低頭服軟了?”
寧望舒卻是輕蔑的嗤笑了一聲,又譏嘲道:“我還道你們宋家當真有多硬氣,有多狂傲呢,敢情也隻是欺軟怕硬的軟腳蝦。”
隨即,他又瞥了眼被鎮壓著的張盛昌和張常天二人。
“你們二人也聽到看到了,被你們寄予厚望,期望著他能夠來救你們,能夠為你們張家上下報仇雪恨的這位宋家老祖,似乎並不敢與本座動手。”
“就是不知道你們心中是否有些失望?”
說完,寧望舒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戲謔之色。
張盛昌和張常天此刻卻是說不出自己內心是什麼樣的想法。正如寧望舒所說,他們確實感到失望,或者說是失落。
但同時,他們也更明白,以寧望舒方才展現出的那匪夷所思的手段,直接撕裂虛空,隔空將宋禹臣強行抓來。
就算再給宋禹臣十個膽子,他也斷然不敢再為了他們張家,與寧望舒為敵。
那是純純找死的行為!
寧望舒隔空都能撕裂虛空將宋禹臣毫無反抗的給抓過來,可想而知宋禹臣與他之間的實力差距大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因此,他們也能夠理解宋禹臣直接向寧望舒低頭服軟。
而宋禹臣雖然還不清楚張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又不是傻子。
此刻偌大的一個張家,除了寧望舒幾人外,就隻有他自己以及宋沐陽、張盛昌、張常天這麼幾個活人。
而且,地上還躺著不少的屍體。
他哪裡還能不明白張家除了張盛昌和張常天之外,其他人怕是都已經死在了寧望舒的手下。
而張家也必然是因為寧望舒的緣故,才會激發那枚玉符,向宋家求援。
不過,他雖然知道了張家已近乎被寧望舒滅門。
但他又哪裡敢跟寧望舒為敵?
哪怕在聽到寧望舒如此輕蔑的譏諷,他心中有些惱怒,但此刻也不得不低頭,甚至一臉陪笑的道:“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前輩麵前,我宋家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哪敢與前輩您放肆?”
“至於這張家……”
說著,他微頓了一下,瞥了眼張盛昌和張常天,又繼續說道:“雖然我宋家與張家有著世代姻親的關係,但張家是張家,我宋家是我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