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禾十五歲的生辰是她唯一一個在外過的生辰,在山上安逸的生活過得很快。
還沒把十五歲咂吧出味來,就到了薑瑾禾十六歲這一天。
這一天,她的計劃也提上了日程。
從貔貅那裡買到的東西也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自從耿雲下山後,這山上的護山大陣就發生了變化。
從心裡發出的催著薑瑾禾下山的聲音弱了下去。
薑瑾禾知道,是師父做了什麼,他不希望她跟肖野和耿雲一樣下山去冒險。
她能感覺到,顧清衍應該也能感覺到,她的贏麵是最小的。
如果下山,生機就猶如從天上垂下來的蛛絲一般纖細。
但是這條路,從來都不是天道在逼著她走,從一開始就是她自己必須要下山。
她要為親族報仇雪恨,也要為全天下普通的凡人爭那一線生氣。
薑瑾禾看著這珠子裡的九尾紅狐精血。
如果把十五滴全放進去那麼肯定會被發現,但如果放得少了持續的時間又太短。
她想讓師父說的話全都已經全都想好了,如果時間太晚連話都說不完。
薑瑾禾突然想到,如果把這十五滴濃縮成一滴,那是不是既保證了藥性又沒那麼容易露餡呢。
說乾就乾,大不了這把這精血煉廢掉,正好自己懸崖勒馬。
欺師滅祖也是需要勇氣的,不是每個人都有膽子給自己師父下迷魂藥。
而恰巧,她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在從師父身上得到很多後依舊還想掠奪。
薑瑾禾取出煉丹爐,小心地控製著丹火。
羲華峰內的丹火是養在山脈中的一個火髓的,帶著鳳凰真火的意境,格外霸道。
雖說用著丹火煉了這麼多年的丹了,但想要完美控製還是耗神耗力。
終於,在顧清衍喊她吃午飯前,薑瑾禾煉好了。
她也不確定成功沒有,一小團水球變成了珍珠大小,看上去粘稠了許多。
薑瑾禾拿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酒,綠漪酒,泛著淡淡的青色,就像翡翠一樣。
而且極烈,香味很霸道。
顧清衍很少喝酒,平時飲食又清淡,薑瑾禾覺得他肯定聞不出來。
將那顆小珍珠放進去以後,薑瑾禾晃了晃,確定看不出來端倪後,才將這壺酒收到了空間荷包裡。
薑瑾禾自然地走向廚房。
大部分菜已經做好了,隻剩下了一道用龍鯉骨燉的湯,處理這個很麻煩,耗了很多時間。
薑瑾禾見守著小陶罐的骨清衍神色專注,靈活的右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夾了一塊正燙的肉塞到自己的嘴裡。
燙得薑瑾禾的舌頭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但這犧牲是值得的,燙到讓舌頭都難受的肉彆有一番風味。
真的很鮮美,肉汁在舌尖炸開的感覺,是不吃肉的人不能體會的美味。
比如顧清衍,他就是不吃肉的,他吃東西吃得很少,偶有動筷子也是夾那綠油油的菜葉子。
薑瑾禾絲毫沒有偷吃的自覺。
自己吃了還不夠,還夾了一朵黃色的花瓣到顧清衍的嘴邊。
笑得眼睛都彎彎的,用哄孩子的語氣說。
“來,啊,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