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明瞥了楊鳴一眼,昂著頭道:
“我不知道那粉末是什麼!
正常人手指縫裡藏著一些汙垢,那不是很正常嗎?
你們為什麼要對我上綱上線?”
楊鳴道:
“是不是汙垢,我們化驗出來就知道了。
但是,你自己坦白和被抓證據,結果是不一樣的!”
嚴以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屑道:
“那就等著化驗出來吧。
如果化驗出來,什麼事都沒有,你們不隻是要向我道歉。
我還會告你們誣陷和誹謗!”
白山道:
“化驗,那是明天的事情。”
說著,白山對王頂貿道:
“王書記,你們食堂有活雞嗎?”
王頂貿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鄉領導立即站了起來,邊往包廂外麵走邊說道:
“有!我去弄一個過來!”
看著鄉領導走出包廂,嚴以明知道他們想乾什麼,頭上的汗開始冒了出來。
楊鳴對嚴以明道:
“嚴部長,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把我們都當成了白癡?
你這麼明目張膽地想殺我,你真以為我們是瞎子,是傻子?”
嚴以明瞥了楊鳴一眼,皺著眉頭道:
“楊書記,你太抬舉我了!
我沒有殺你的理由,我更沒有這個膽!
殺人償命,這個基本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白山道:
“你果真把我們當成了傻子!”
嚴以明也不作聲,瞅了瞅門口
胡中傾說道:
“你不用瞅,你跑不掉的!”
嚴以明用鼻子哼了兩聲說道:
“我為什麼要跑?我又不犯法!”
白山道:
“你犯不犯法,一會兒就知道了!”
說話間,剛出去的那個鄉領導,拎著一隻雞走了進來。
胡中傾打開袋子,把裡邊的那杯酒拿出來,拿過一隻乾淨碗,倒進去一些酒。
然後,讓那隻雞喝了幾口。
楊鳴看著,眼睛不時地在雞和嚴以明的身上來回切換。
他能感覺得到,嚴以明內心的恐慌,他甚至看到了他頭上冒出的汗珠。
這麼一個低智商的人,他是怎麼坐到市委組織部長的位置的?
溫進虎的智商也不低,為什麼偏偏用這麼一個低智商的人?
或許溫進虎是循著體製內官場的那個老套路走!
一個領導提拔部下,絕對不會提拔智商高過自己的,隻提拔聽話的!
楊鳴到同原後,他就發現,嚴以明對溫進虎服服帖帖,唯命是從!
溫進虎說什麼,他就做什麼,非常地聽話!
就在這時,王頂貿的聲音傳來。
“啊,雞死了!”
楊鳴循聲看去。
隻見剛才還生龍活虎的雞,在地上撲騰著,沒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所有人的眼睛向嚴以明看去。
嚴以明抹了把頭上的汗,顫聲道:
“看我乾什麼?酒是王書記他們提供的,又不是我提供的!”
白山道:
“你剛才在酒裡彈下了白粉末,我看得清清楚楚。”
嚴以明用鼻子哼了兩聲,聳了聳肩膀,不屑道:
“我說你殺了人,你承認嗎?”
沒等白山說話,王頂貿衝著一個鄉領導道:
“再去拿隻雞過來!”
鄉領導應聲而去。
楊鳴思忖了片刻,拿著手機走出了包廂。
來到包廂門口,楊鳴撥打市公安局局長孫威的電話。
把情況簡單地向他道了出來。
孫威說,他馬上通知南定縣公安局,讓他們馬上派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