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不語抬眸看向李長生,臉上露出一抹激動之色,急切問道:
“夫君聽過奴家的名字?”
李長生眉頭微微皺起,陷入回憶,緩緩說道:
“的確是有點印象。似乎是某一宗門的老祖。
實不相瞞,前些時日,為夫在機緣巧合之下,與諸多宗門的女修有了交集,不想竟致使她們懷有了我的子嗣。
在這些宗門當中,好像有一個宗門的老祖,恰恰就叫溫不語。”
李長生低頭看向溫不語,此時她正一臉專注地聆聽自己講話。
李長生寵溺地抬手,輕輕刮了刮她的瓊鼻,輕聲笑道:
“同樣都叫溫不語。
隻是不知,你們是同名同姓,亦或是,你當真就是那宗門的老祖。”
溫不語黛眉微蹙,追問道:
“那宗門叫什麼?”
李長生回想了一番,說道:
“好像叫……血蓮魔教。
聽聞門中有一朵血色蓮花,整個宗門的功法皆是以研究那血色蓮花而創。”
溫不語瞳孔瞬間一縮,喃喃自語:
“血色蓮花……”她眼中浮現出追憶之色,似乎憶起了某些過往,“看來應該就是奴家的宗門了。”
聽溫不語這般言語,似乎連她自己都難以確定是否為那宗門的老祖。李長生頓時麵露好奇,問道:
“你似乎有些猶疑不定?”
溫不語點了點頭,解釋道:
“其實奴家並未創立什麼宗門,自然算不得什麼老祖。
但倘若他人將奴家視作老祖,那便與奴家無關了。”
李長生眉頭微皺,麵露不解,追問道:
“娘子此話怎講?
莫不是血蓮魔教將你奉為老祖?”
溫不語點了點頭,沉聲應道:
“應該是這樣。”
對於這些被關押在九幽鎮魔獄的“魔頭”身世,李長生向來頗感興趣。
此刻聽聞溫不語這般言說,頓時知曉其中必有隱情,連忙問道:
“究竟是何緣故?”
溫不語輕歎一聲,娓娓道來:
“唉……以奴家的能耐,若想離開這九幽鎮魔獄,雖說代價不菲,但也並非全無可能。
然而這麼多年來,奴家從未想過離去,夫君可知道緣由?”
李長生搖了搖頭,滿臉好奇:
“不知……莫不是娘子喜愛此處的清淨?”
溫不語白了李長生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夫君也瞧見了這裡的環境,雖說清淨,可時刻都遭受陣法的鎮壓。
換作夫君,願意長留於此嗎?”
李長生搖了搖頭,說道:
“我自然是不願留在此處。
可娘子的心思,我又怎敢妄自揣測。”
溫不語有些無奈,嗔怪道:
“我真是……”
她無奈地看了李長生一眼,不願在此話題上過多糾纏,轉而說道:
“想必夫君已然看出,奴家的本體,乃是一朵血色蓮花。”
李長生點頭,應道:
“不錯……這與你留在此處有何關聯?”
溫不語嘴角微微抽搐,糾正道:
“奴家再次申明,我留在此處並非因為喜愛……”
說到此處,溫不語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黯淡,滿是落寞:
“而是因為奴家想要贖罪。”
李長生聞言一愣,疑惑道:
“贖罪?據我所知,被關在九幽鎮魔獄之人,雖說有些殺人眾多,但嚴格來講,稱不上是魔頭。
娘子應當也是如此,所以……你究竟要贖何種罪孽?”
溫不語眼中浮現出痛苦的追憶之色,幽幽歎了口氣:
“唉……奴家殺孽深重。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奴家已然記不清了。
奴家隻記得,彼時四處皆為鮮血,遍地都是屍體,慘叫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