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兒再次驚住了,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三嬸,她的確帶足了護衛,決定要走了,她的兩個孩子早上就送出城去了,這會兒估計在送彆亭前等著。
至於賢王府大房院裡床榻上的人,隻是蓉姐兒留下來的下人而已。
京城事情辦完了,一切也拔回了正軌,甚至蓉姐兒還搭進去一座秦樓,好在秦樓是交到三嬸手中,而不是魏相的手中。
蓉姐兒已經辦完了這一切,眼下出城離開是最明智之舉,她也同醜奴一樣,沒臉與家裡人告彆,更不喜歡這離彆時的場麵。
此番回齊城去,再見之時,怕得多年之後,恐怕是爹娘百年之時了。
蓉姐兒對上宋九的目光,她猶豫了。
“孩子,等我回來再走。”
宋九再次叮囑。
蓉姐兒忍不住點了點頭。
宋九這就進了相府的門。
魏相帶著朝臣去了刑部問罪裴歸義,哪知裴歸義不在衙裡,聽說是皇上臨時委派出城去了。
魏相瞧著這裴歸義才下早朝得知刑部犯人被人帶走一事,這是跑城外躲著了,真是沒種,敢做不敢當,虧得當年還曾做過他這個位置,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魏五行嗤之以鼻。
此刻跟著魏五行回來的還有兩位近臣,三人正在書房密謀呢,外頭便有下人來傳話,護國夫人來了。
賢王妃一個人來的?
當三人聽到這消息後,麵麵相覷,很快兩位近臣自覺的往屏風簾幔後躲。
宋九被人領到書房見到了魏相。
麵對這位前無來者的護國夫人,魏五行根本不放在眼裡,女人就該留在後宅,以夫為天,而不是像眼前這所謂的護國夫人這般隨意拋頭露麵,甚至還以婦人之姿獨自來見外男。
魏五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神更是將宋九上下打量,那看人的目光就像一個男人在欣賞一個女人那般,令人很不舒服。
宋九皺眉,掀眸看向主座上的魏五行,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將一份文書放到了桌案前,說道:“沒有秦樓,沒有賣國賊,秦樓上下所有人都是中規中矩做生意的人。”
魏五行的眼神根本沒有看向那文書,隻是聽到了宋九這話便哈哈大笑起來。
“魏相笑什麼?”
宋九就要收起文書,魏五行突然伸手握住了宋九的手,隻覺柔荑入手,原本隻是故意調戲的,轉眼認真了幾分,握得更緊了。
就在魏五行笑眯眯地準備說上幾句曖昧的話時,突然書房裡刮起奇異的冷風,而後魏五行眼前一黑,一掌將他擊飛了,身體撞倒了屏風,人也有些昏沉起來,喉間一熱,吐出一口心頭血,全身瞬間失了力氣。
而這一切來得太快,魏五行根本反應不過來,剛有點清醒,身上就騎著一人,對方堅硬的拳頭掄起,朝著他的老臉揮下,打得魏五行暈頭轉向,雲裡霧裡。
“夫君,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