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九的聲音越來越近,痛麻了的魏五行隻來得及看到一個鋼鐵一般帶血的拳頭被一雙婦人的手裹住,終是停下來了。
但魏五行也就這麼暈死了過去。
屏風倒下了,簾幔後躲著的兩位大臣身影若隱若現,嚇得瑟瑟發抖,連聲都不敢作。
宋九也沒有想到她家夫君什麼時候回城的?又是什麼時候跟在她身後的?
但她家夫君來的是真及時,被魏五行摸過的手隻覺得惡心至極,剛才她夫君沒出手,宋九也要打他了。
任榮長赤紅的眼睛盯著地上一動不動像死豬一般的魏五行,心頭的怒火還不解氣,很快抬頭看向簾幔後的人。
那簾幔後的兩人隻不過被賢王盯了一眼,就嚇得腿一軟坐倒於地,真是沒有種。
宋九拉住丈夫的袖口,勸著:“今個兒咱們是來講理的,不打架。”
這些雜碎是講理的人麼?
任榮長可算是被媳婦拉住了,好幾日沒有見到媳婦,任榮長一有閒就趕了回來,結果一入城,就看到了宋九一行人在承德街被人圍攻,早把他氣著了。
後來媳婦被蓉姐兒帶來的人救下,又急匆匆的往相府趕,疲憊的任榮長也顧不上回府等著去,直接拐來了相府。
這相府不太好闖,裡頭不少暗衛,倒也是有些高手,不過還是被任榮長給打倒。
也虧得任榮長直來直往的性子,一進來書房就撞上了自家媳婦被人欺負的場麵,那當真是氣血上湧腦袋嗡嗡,要不是媳婦拉著,魏五行非死在他的拳頭下不可。
宋九見丈夫穩住了,鬆了口氣,再看了看打得暈死過去的魏五行,瞧著一時半會醒不來,還得趕緊打大夫治他的傷。
於是宋九看向簾幔後的兩人,朝著他們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今日是來講理的,是魏五行先動的手,我們也沒有辦法。”
“至於秦樓案,還請二位事後向魏五行說明,秦樓背後的東家一直都是我的,我帶來了文書,他不看,你們要不要看?”
簾幔後的兩人哪敢出來看文書,隻敢胡亂的點頭。
宋九見狀,接著說道:“文書你們也看過了,秦樓沒有賣國賊,秦樓上下的夥計都是無辜的,我這就叫人去刑部銷案,事後你們也不能再追究。”
兩位大臣連連擺手,哪還敢追究,來的可是要命的賢王,他在氣頭上,直接將他們殺了就真的殺了,事後追究又如何,命都沒了。
宋九揚起唇角,這就來到桌案前,借著桌上的筆和紙張寫下一張結案證明,遞給了簾幔後的兩人。
兩位大臣就這麼坐在地上,顫抖著手畫了押。
宋九拿上畫押的結案文書,又來到魏五行麵前,提起他的手沾了一點他自己的血也一並按在了文書上。
夫妻二人就這樣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的門。
書房外的地上還躺倒著兩名暗衛,而院內外已經圍滿了護院,卻無人敢近身,一個個緊緊地盯著夫妻二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出府門去。
等在外頭的蓉姐兒看著三叔和三嬸一同出的府門,很是震驚,三叔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竟是不知。
蓉姐兒上前相迎,任榮長看了一眼侄女,到此刻他的臉色才算好看一些,這就要走了一匹馬,轉身便強勢的將媳婦抱上了馬背,而後自己也上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