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下去采買的人,隻得在隱密處留下記號。
接下來他們去哪兒停靠,兩孩子更是認為不如直接去碼頭。
邊城兵馬不知怎麼的不來巡視,一定是他們大姐姐收覆三郡是出了什麼事,眼下也不是思慮的時候,而是要怎麼自保。
船往碼頭方向去時,南宮陽與兩孩子坐在一起,他拿起瑞姐兒手中的令牌,接著雕刻。
可見孩子的這個主意不錯,憑著腦海中的記憶,乾脆弄一塊令牌出來,沿途指不定能派上用場。
不過南宮陽也有些好奇的朝祥姐兒和瑞姐兒看去一眼,這兩孩子很古怪,她們是怎麼知道這圖騰的主人與應州大將有婚約在身?
難不成這倆孩子也能像她們的母親那般有識人之術?
一想到這個可能,南宮陽便激動了起來。
好在南宮陽忍住了,眼下不是細問的時候,到了碼頭停靠後,左右都是商船,說句話什麼的,指不定隔艙有耳。
南宮陽做了一塊假令牌收了起來,船靠岸了,也不見燕國兵來查,這碼頭的掌事也不知是誰?是不是也與寮國人有勾結?
一般邊城都是不太平的,南宮陽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到了子夜時分,先前采買的人跟著記號找到了碼頭,將東西送到船上時,就這麼點響動,還引起左右船艙的人推開窗子朝這邊看。
這碼頭停靠的船,有多少隻船是真正的商船,還真是看不出來的。
按理說五更天就要準備走了。
南宮陽想著兩孩子身子不好,便多留了一會兒。
他們留了一會兒,左右的船竟然也沒有動。
祥姐兒和瑞姐兒醒來時,天邊露白,河道上已經看得清了。
瑞姐兒見船沒有動,來到窗戶邊,剛要推開窗朝外看,就聽到一把心聲:“……看來今日算是遇上了肥羊,這艘船上的貨不少,壓水呢,能來到這處碼頭,想必從海道上來的吧,沒被海道上的海匪弄到手,當真是好了我們。”
那人這麼想著,回頭就小聲吩咐底下的小弟:“人都準備好了麼?”
那邊才說完話,這邊瑞姐兒已經打開了窗戶,正好看到那人要關窗,四目相對,對方見是個小女娃,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心生貪念:“是漢人商船,看來今日不僅能得到貨物,還能擄走這樣的小女娃子賣個好價錢。”
瑞姐兒卻是一臉天真的看著眼前的寮國人,昨夜先生沒看仔細,明明左右船是漢人的船,轉眼裡頭鑽出寮人來。
瑞姐兒叫住對方,那寮國莽漢冷眸看來,頭回見到漢人小女娃膽兒這般大,見到他的模樣竟然不慌張,有意思。
瑞姐兒腳步飛快的出了艙,沒多會兒又折返回來,此時手裡多了一物。
寮國莽漢還以為自己被小女娃給戲耍,心想著等會兒上了船,定要恥辱她一番。
沒想這小女娃一臉笑盈盈的拿出一塊令牌,並指了指船艙,說道:“若要動手,便想清楚了,我們是奉將軍夫人之令,往應州送嫁妝,你想搶奪,船上水手甚多,但凡有一個活口回去傳話,你們都得死。”
好囂張的女娃娃,但她的確沒有說錯,他們還沒有動手,這女娃便知道了他們的動機不說,還說船上水手多,都是悉水性的,但凡有活口,今日之事便瞞不住。
等等,將軍夫人?這圖騰……海匪頭子是將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