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誰?”
寮國莽漢心裡明明有些眉目,卻還是要問出口。
瑞姐兒仍舊像先前那般,她手中的令牌這麼亮了一眼,便揚起頭顱將窗門關上了。
沒叫住人,但這幾句話也足夠震懾,這些想在邊城戰亂時投機取巧的匪徒,終有怕的時候。
且不說是什麼將軍夫人,便說這船從海道上來沒出事,所以他們是海匪一夥的,而他們在道上聽說了,所謂海匪頭兒,當年可是他們寮國赫赫有名流沙窟小公主。
當年的流沙窟,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沙匪,至於那流沙窟小公主是怎麼流落成海匪的,那就不知的。
有了瑞姐兒這麼一震懾,隔壁兩艘船都沒了動靜。
南宮陽再次抹去一把額頭汗,他一把老骨頭遲早嚇死在這兒。
沒有賢王和賢王妃在,船上的府衛也護不住。
南宮陽一邊收起令牌,一邊叫人快快趕船,離開這是非地。
隻是當他們的船支動了時,那挨著的艘船也跟著動了,這些人不敢明搶,卻也不甘心,在碼頭等了多日,好不容易出現大魚,到嘴邊了還得放跑,他們可舍不得。
這邊城的匪徒怕歸怕,但錢財的誘惑早已經令他們生死不顧。
要不是這圖騰背後牽連到沙匪流沙窟,便說是應州主帥之未婚妻,都沒有這震懾力。
畢竟這三角地帶,隨時都有可能起戰事,應州先前的主帥便是死在戰場,保住了應州,再換來一任新主帥,都不知這主帥還能活多久呢,誰會懼怕呢。
南宮陽站在船頭看,見這艘船左右跟著,又隔著一點兒距離,既不追上來,也不離開,著實令人惱火。
一向喜歡算卦的南宮陽,這一下也拿著沒辦法了,昨日出行是凶,今日更是凶上加凶,不如不算。
祥姐兒和瑞姐兒拿出輿圖,將憂心忡忡的南宮陽叫進了船艙。
兩孩子認為得往應州的方向駛,或許這些人確定他們是真的,就不追了。
南宮陽頭都大了,往應州方向能甩開這兩艘船,可是一旦在水道上被寮兵發現,火藥豈不是落敵軍手中了,與其這樣,不如直接沉了河,也絕不能助漲了敵軍的威勢。
沒了彆的辦法,南宮陽隻得吩咐府衛轉移方向,全力往應州的方向去。
要是賢王和賢王妃在,賢王帶著幾人將這些匪徒給殺了,也不會惹下這麼多的事兒來。
船上的府衛有血性,想要拚死一搏,卻被南宮陽製止。
貨沒有送到小團子手中,這些府衛絕不能有損失。
他們的船走得快,後麵追來的兩艘船也走得快了。
祥姐兒和瑞姐兒扒開窗子看,隨即又回屋裡找出一根哨笛。
河麵上有飛鳥,而隨著哨笛聲響起,飛在高處的白鳥俯身而下,落在了窗台前。
後頭兩艘船的人瞧見了,震驚無比,有人小聲說道:“這難不成是南邊馴鷹族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