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焱見此,掌中凝聚內力,一掌將他擊飛了。
倒下後的男子,仰麵朝天,頭發四散,露出了原本的麵容。
竟然是寧安之!
那麼說,寧柔之死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可惜的,她咎由自取而已!
那尚若兮呢?有沒有死!
“王爺,抱我在營區裡走一圈,我要看看還有哪些礙眼的死了。”鳳輕染仰臉看向淩君焱。
淩君焱垂眸看她,口中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淩君焱抱著鳳輕染穿梭於各帳篷間,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驚愕與敬畏的目光。
繞至皇上帳篷時,鳳輕染瞥見有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跪在地上,哭訴求冤,聲淚俱下:“皇上,您要為老臣的孫女做主,她說是鳳輕染把藥粉撒在她身上的,臣的孫女向來乖巧,是絕對不會撒謊的!”
有人在旁邊勸著,試圖將他扶起來:“尚帝師,那女人已墜下懸崖了,也算是罪有應得,快些起來吧!”
“是呀,尚帝師,人都墜崖了,你這不是為難皇上嗎?便是皇上想治她的罪,也得見到她人不是?”有人跟著勸道。
“尚帝師,禍不及家人,你讓人家的母親和弟弟也償命,這是不是忒……”有人欲言又止,畢竟同朝為官,他也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
而此時的皇上,正聽著百裡弑的彙報,在聽到百裡弑說鳳輕染還安然活著時,不禁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麼說,是你將人救下來的?”皇上眯眼看向百裡弑。
“也不完全是,我倆互相救助才活下來的。”百裡弑遵照本心答道。
“那你可知,寧柔之與尚若兮,一死一傷?”皇上沉聲問道。
“屬下不知。”他自回到營帳後,第一時間便來皇上這裡複命了,自然不知離開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何事。
況且這兩人是生是死,他並不關心。
“是在獵場被猛獸襲擊了,一個死了,一個被吃掉一條腿,兩人的家屬都說是鳳輕染在她們身上下的藥。”皇上接著又說。
百裡弑原本並不感興趣的,但當聽到鳳輕染的名字後,突然蹙起了眉頭:“那皇上打算怎麼解決?”
“朕原本尋思,她墜入懸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誰知她竟活著回來了。”皇上說著看向了百裡弑,“焱王注定要死,這是朕一早就承諾你的,至於鳳輕染,要麼留在東淩國,要麼直接死掉,總之她不能流落在外。”
“皇上的意思是?”百裡弑穩了下心神,一臉鎮定地問道。
“朕的意思是,她鋒芒太盛了,流落到彆國,注定會成為禍患,能將她控製在東淩國最好,若實在掌控不住她,還不如直接殺掉的好。”皇上語氣冷寒地說道。
百裡弑聽後,臉色微變,卻很快恢複了平靜,他低垂眼眸,掩去了眼底複雜的情緒,不想讓皇上看出任何端倪。
皇上似在沉思,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其實,趁此機會,將她除掉也沒什麼不好,一了百了,省得再勞心費神了。”
百裡弑心頭一震,卻也沒敢說什麼,隻是低垂著頭,靜靜佇立在皇上麵前。
察覺出他的異樣,皇上這才將目光落在了他滿是血汙的身上,猜測他這是體力不濟了。
這般想著,他便對百裡弑道:“看來你是受了重傷,且先回去休息吧。”
“是,皇上。”百裡弑躬身一禮,這才轉身緩緩退出帳篷。
出了帳篷,他正瞧見尚帝師要找鳳輕染拚命,圍觀官員都在拉著他,勸他不要衝動。
淩君焱冷冷睨著他,聲音冰寒:“尚帝師,本王念在你是父皇的老師,年邁德高,不予你計較,但你若再敢汙蔑染兒半分,本王定不輕饒!”
“焱王殿下,您被此女子蒙蔽了雙眼!她心腸歹毒,竟在寧老將軍的女兒和老臣孫女的馬服上撒下藥粉,害得她們遭猛獸圍攻,一死一傷,如此惡行,您怎能視而不見!”尚帝師掙脫旁人的攙扶,顫巍巍地指著鳳輕染,眼中滿是憤恨。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海公公掀簾而出,尖著嗓子看向眾人:“喲,鳳姑娘也在呢?那就省得咱家再跑一趟了。皇上讓大家進帳篷聊,說是有要事相商,請各位大人和鳳姑娘都進去吧。”言罷便側身讓開了路,示意眾人進入帳篷。
眾人見此,紛紛整理衣衫,隨海公公進入帳篷。
鳳輕染與淩君焱對視一眼後,由淩君焱抱著鳳輕染也進入了營帳。
營帳內,皇上端坐上方,神情凝重。
眾臣依次上前,恭敬行禮,動作整齊劃一。
淩君焱小心翼翼將鳳輕染抱至一旁的軟椅坐下,自己亦上前一步,行禮問安。
皇上的目光銳利如刀,倏然落在鳳輕染身上,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滿:“鳳姑娘的腿可是有何不妥?”
淩君焱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啟稟父皇,染兒腿部不慎受傷,如今暫感乏力,難以行禮,還望父皇寬宥。”
“哦?原是這樣,那便罷了。”皇上擺了擺手,麵上雖這麼說著,但內心卻十分的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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