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淵見他又這般神經兮兮,不悅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沒事彆亂開口。
苗恪乖乖閉上嘴巴,也很後悔剛才的失態之舉。
聽得皇上說道:“北辰皇,今日我們商議的是東淩國事,你若無要緊之事,便先在一旁稍候。”
“那好,孤便在一旁靜聽,或許能從中學習到一些治國之道,也算不虛此行。”北辰淵說著也走向了一旁的軟椅,挨著鳳輕染坐了下來。
落座之後,他隻覺一股荷花香氣往鼻腔裡鑽,令他心曠神怡,他不由自主地多吸了幾口,目光也悄悄落在了鳳輕染的身上。
鳳輕染察覺到北辰淵的目光,扭頭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隨即移開目光,不再理會。
恰逢此時,寧家父子進入營帳。
寧老將軍與寧安之神情頹廢,一臉哀傷地步入營帳,對皇上躬身行禮,聲音沙啞:“參見皇上。”
皇上見狀,語氣柔和幾分:“免禮,二位愛卿剛失去親人,朕心亦痛,且先起身吧。”
寧安之起身,目光怨毒地瞪向鳳輕染,咬牙切齒道:“鳳輕染,你害死我妹妹,我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寧老將軍則眼含淚光,怒指鳳輕染:“皇上,就是此女害死了臣的女兒,小女雖性情跋扈,但絕無害人之心,當初焱王因為此女,斷了小女三根手指,老臣都沒說過一句怨言,但此次,她竟將小女的性命都害掉了,臣不可能再忍氣吞聲,還請皇上為我寧家做主,嚴懲凶手!”
皇上聽罷,銳利的目光掃向鳳輕染:“鳳姑娘,你對此有何解釋?”
淩君焱聞言,搶先一步替鳳輕染答道:“父皇,此事不是染兒做的,她沒必要解釋。”
皇上聞言大怒,拍案而起:“放肆!朕問的是鳳輕染,何時輪到你插嘴!給朕退下!”
北辰淵見此,連忙勸解道:“東淩皇何須生這麼大的氣,作為死者的家人,孤瞧著這證人也未必可信,還是查清楚再定奪吧。”
“你!”寧老將軍怒不可遏,“此事乃吾兒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假?”
“你兒子的話不也隻是一麵之詞,未有實質性的證據支撐,豈能輕易定罪?”北辰淵淡淡反駁,眼神中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你!”寧老將軍一口老血梗在喉頭,顫抖著手指向北辰淵,滿臉憤慨,“你休要胡言!吾兒親眼目睹,難道還比不上你這外人的無端猜測?”
北辰淵輕蔑一笑:“你親眼看到了嗎?就在這裡大放厥詞!沒有真憑實據,一切都不過是無稽之談。”
“你……你如此偏袒此女,莫非是與她勾結,意圖顛覆我東淩國不成!”寧老將軍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雙目圓睜,仿佛要將北辰淵生吞活剝一般。
皇上聞此大驚,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要發生了嗎?
北辰淵這般替鳳輕染說話,其目的不會是想求娶鳳輕染吧?
若是這樣,他寧可將鳳輕染殺掉,也絕不可讓她流落至彆國!
這般想著,他便沉聲開口:“北辰皇此言差矣,鳳輕染不也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嗎?”
“誰說民女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鳳輕染見皇上想拉偏架,不得不開了口,“明明是她們兩個想往民女身上撒藥粉,卻不慎撒在了自己衣服上,這才釀成了悲劇。”
寧老將軍聞言,冷笑一聲:“哼,你說的話又有何憑證?還不是一麵之詞,豈能令人信服?”
“自然是有憑證的,我就是怕兩人到時會倒打一耙,因此將她倆合謀害我的話,全都錄了下來。”鳳輕染說著從袖中掏出一支小巧的錄音筆來。
眾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鳳輕染手中的精巧物件上,不明白她說的“錄下來”是什麼意思。
最後還是皇上先開了口:“你說的‘錄下來’是何意?又與你手中的物件有何關係?”
鳳輕染神秘一笑,按下了播放鍵,錄音筆中頓時傳出了尚若兮與寧柔之密謀害她的對話,清晰無比,眾人聽後皆是一臉震驚。
皇上這下更好奇了:“你手中的東西是何物?怎會傳出尚若兮與寧柔之的聲音?”
“回皇上,您可以將它看做是話本上的留音石,總之能將任何聲音錄下,並原汁原味地播放出來。”鳳輕染用他們最容易理解的話語解釋了一遍。
營帳之內,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聲此起彼伏,對鳳輕染手中的錄音筆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這物件真是神奇,竟能錄下人的聲音,再原樣放出來,簡直聞所未聞!”一位大臣驚歎,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是啊,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還從未見過如此神奇之物。不過,這東西真的靠譜嗎?會不會是被動了手腳,故意陷害尚家小姐和寧家小姐的?”另一位年長的大臣捋著胡須,眉頭緊鎖,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哼,我看這東西就是鳳輕染為了脫罪,故意弄出來的假證據!她怎麼可能有這種神奇之物?”寧老將軍一臉憤然,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實。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