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是好事，怕是在憋著什麼壞水。”
蘇北心中一動，他三年前離開前，正率軍與黑白會對峙，雙方大小衝突不斷。
按常理說，他這三年不在邊疆，皇帝身邊少了能征善戰的將領，正是黑白會趁機作亂的最好時機，可他們卻毫無動靜，這確實反常。
次日一早，蘇北換上將軍鎧甲，前往靖安城的軍營。守營的衛兵看到他的鎧甲樣式，立刻恭敬行禮，通報了進去。
很快，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將領快步迎了出來，看到蘇北，激動得抱拳行禮：“末將張猛，參見蘇將軍！您可算回來了！”
張猛是蘇北當年的副將，蘇北離開後，由他暫代將軍之職。
兩人走進中軍大帳，張猛立刻讓人上茶，迫不及待地問：“將軍這三年去哪了？我們都以為您……”
“說來話長。”蘇北擺擺手，“先說說邊境的情況，黑白會最近為何沒有動靜？”
提到黑白會，張猛的臉色嚴肅起來：“將軍您也覺得奇怪吧？自從您離開後的第一個月，黑白會還來騷擾過兩次，被末將打退了。”
“可從半年前開始，他們就突然銷聲匿跡了，彆說劫掠城鎮，連邊境線上的哨所都沒再遇見過他們的人。”
“派人查過嗎？”蘇北追問。
“查過。”張猛點頭。
“末將派了三波斥候潛入黑白會的老巢黑風寨探查，可每次都無功而返。第一波斥候說黑風寨空無一人，第二波去的時候，連寨牆都被拆了一半，像是廢棄了很久。”
蘇北皺起眉頭：“廢棄了？黑白會的人去哪了？”
“不知道。”張猛搖頭，“黑風寨周圍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像是他們自己主動撤的。末將也派人查過周邊的城鎮，沒人見過大批黑白會成員動向，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蘇北手指輕叩桌麵，陷入沉思。黑白會有近千名成員，不可能憑空消失，他們突然撤離黑風寨，又不出現在邊境作亂，背後一定有原因。
“會不會是內部出了亂子？”張猛猜測，“聽說黑白會的幾個堂主一直不和，說不定是內訌火並了。”
“不像。”蘇北否定道，“黑白會的大當家黑煞手段狠辣，極有威望，沒人敢公開反對他。就算內訌，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消失，總會有漏網之魚流竄作亂。”
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手指點在黑風寨的位置。
“他們不惹事，不代表不想惹事。我不在京城，皇帝身邊防衛空虛，這正是他們偷襲京城的最好時機，可他們沒這麼做，隻能說明他們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張猛臉色一變：“將軍的意思是，他們在暗中集結力量，想一口氣拿下京城？”
“有這個可能。”蘇北點頭，“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黑白會的背後一直有勢力支持，說不定是他們的靠山有了新的指令。”
他轉身看向張猛：“你派去京城的人有消息嗎？皇帝和朝中大臣的情況如何？”
“半個月前收到過消息，說京城一切安好，皇帝身體康健，隻是幽冥門的人最近在京城活動頻繁，禮部侍郎上個月還被幽冥門的人暗殺了。”張猛將近期發生的事件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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