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9章幕後真相
“看來和諸葛青雲說的一致，”蘇北合上賬本，“老七門確實是在獸族和黑白會的雙重壓力下垮掉的。”
張猛有些擔憂：“那獸族現在怎麼辦？他們既然敢騷擾老七門，說不定下一步就會盯上靖安城。我們要不要立刻加強邊境的防禦？”
“必須加強防禦，”蘇北點頭，“但不止是靖安城，黑風山以北的幾個哨所也要增派人手。”
“你現在就安排下去，讓斥候營擴大探查範圍，重點監視草原邊緣的動靜，一旦發現獸族蹤跡，立刻回報。”
“是，末將這就去辦！”張猛領命準備離開。
“等等，”蘇北叫住他，“還有，把俘虜裡那些熟悉獸族情況的黑白會成員單獨提出來，我要親自審問。他們常年在邊境活動，說不定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張猛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去。殿內隻剩下蘇北一人，他走到窗邊，看著穀外忙碌的士兵，眉頭緊鎖。
原本以為剿滅老七門就能解決邊境的麻煩，現在看來，真正的威脅才剛剛浮出水麵。
蘇北在七星穀的臨時營房裡提審了第一個黑白會成員。
這人叫李三，是黑白會的一個小頭目，臉上帶著一道刀疤，被押進來時還在掙紮，嘴裡罵罵咧咧的。
“老實點！”士兵將他按在地上跪下，用刀柄敲了敲他的後背。
李三梗著脖子：“要殺要剮隨便，彆指望我求饒！”
蘇北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沒有動怒，隻是平靜地問：“你在黑白會多久了？經常在邊境活動？”
李三哼了一聲，不說話。
蘇北拿出賬本，翻到記錄獸族騷擾的那一頁：“正月十五獸族襲擾西田，你當時在場？”
李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依舊沒開口。
“我知道你們黑白會和獸族打過交道，”蘇北繼續說，“去年冬天，你們在黑風山北麓搶過一個商隊，那商隊其實是獸族的人假扮的，對不對？”
“你們搶了他們的貨物，還殺了兩個青狼族的人，所以後來獸族才會報複你們，對嗎？”
這話是蘇北根據賬本裡的零星記錄猜的，但李三聽到後臉色明顯變了，抬頭驚訝地看著蘇北。
蘇北知道自己猜對了，繼續施壓：“現在老七門已經被剿滅，你們黑白會的人要麼被俘虜，要麼四散奔逃。但獸族不會放過你們，畢竟你們殺了他們的人。”
“你要是現在說實話，我可以向朝廷求情，饒你一命，讓你去軍營戴罪立功。要是不說，等獸族打過來，你就算死了也沒人收屍。”
李三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了：“我說……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和獸族到底有什麼恩怨？”蘇北問道。
李三歎了口氣：“去年冬天，我們堂主讓我們去黑風山北麓劫個商隊，說那商隊帶了不少銀子。”
“我們埋伏在山道上，等商隊過來就動手了。那些人反抗很激烈，個個身手不錯，我們殺了他們兩個，才把貨物搶到手。”
“後來才知道闖了禍，”他的聲音有些發虛，“那些貨物裡有獸族的圖騰旗，還有寫給青狼族首領的信。”
“我們堂主認出那是獸族的東西，嚇得連夜帶著貨物跑了，讓我們這些小嘍囉頂罪。沒過幾天，獸族就找上門來，說我們殺了他們的信使，要我們償命。”
“所以獸族後來騷擾老七門，其實也有找你們報仇的意思？”
“應該是，”李三點頭，“他們知道我們被老七門收編了，找不到我們堂主，就隻能盯著老七門的地盤。”
“每次騷擾都像是在逼老七門把我們交出去，可諸葛青雲哪敢把我們交出去？交出去我們黑白會的人肯定會鬨事，他更控製不住局麵。”
蘇北又問：“你見過獸族的人嗎？他們的實力怎麼樣？除了青狼族，還有其他部族參與嗎？”
“見過幾次，”李三回憶著，“他們大多身材高大，力氣很大，騎馬射箭很厲害，近戰也不含糊，手裡的彎刀劈砍起來力道十足。”
“我聽逃回來的弟兄說，除了青狼族，還有黑熊族的人參與騷擾，那些人身披重甲，刀砍不動，箭射不穿，很難對付。”
“黑熊族？”蘇北在地上記下這個名字，“他們和青狼族是什麼關係？是一起行動的嗎？”
“好像是合作關係，”李三說，“青狼族負責偵查和襲擾，黑熊族負責正麵強攻。”
蘇北讓士兵將李三押下去看管，自己則在營房內踱步思索。
從李三的供述來看，黑白會與獸族的恩怨源於一場誤殺，而獸族借題發揮，持續騷擾老七門，既有報複之心，更有試探玄天國邊境防禦的意圖。
青狼族與黑熊族聯手行動，這說明獸族內部並非一盤散沙，已經形成了小規模的聯軍。
“必須弄清楚他們的真實實力。”
蘇北自語道。老七門的覆滅讓邊境少了一個不穩定因素，但獸族的威脅才剛剛顯露。如果不能掌握他們的兵力部署和戰鬥力，將來真的爆發大戰，玄天國軍隊會陷入被動。
他走到地圖前，手指點在黑風山以北的草原區域：“青狼族擅長騎兵襲擾，黑熊族精於正麵強攻，兩者結合確實棘手。”
次日一早，蘇北讓張猛將大軍撤回靖安城，隻留下一千士兵駐守七星穀，自己則帶著十名精銳斥候，換上輕便的勁裝，準備前往草原邊緣。
出發前，他讓人從俘虜中找了個曾給獸族送過信的老七門弟子，讓他帶路前往青狼族活動的區域。
“將軍，真要去見獸族？”斥候隊長有些擔憂，“這些異族向來不講信用，萬一他們設伏怎麼辦？”
蘇北拍了拍腰間的長刀：“就是要他們設伏。如果隻是和平談判，永遠摸不清他們的底細。這次去，一是試探他們的態度，二是看看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
一行十二人騎馬離開七星穀，沿著黑風山北麓的山道向草原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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