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信號不是給下級的乾部提示的，也不是給企業提示的。
是西州省省委、省政府班子向上級表明的一種態度。
本來，李有才會覺得省委書記沙柏林那裡會很難建議。
但，不知為何。
在李有才剛剛提出來邀請程老前來的時候，沙柏林居然立馬答應了下來。
雖然有些意外，但少費些口舌還是好事。
實際上，這可不是沙柏林在支持李有才工作。
而是，沙柏林剛剛參悟了上級對於‘土地政策’的信號和方向。
...
程老出差的這幾天，陳平安難得清閒了一段時間。
在給工作組的幾個年輕人放假之後，他自己也偷了幾天懶。
就在陳平安穩步推進‘農業科技’宣傳工作的時候，駱明月針對趙家和沈家的調查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今天，沈家迎來了一位貴賓。
沈老爺子難得穿上了一套中山裝。
並親自囑咐人，邀請大廚來到他們家中做飯。
但是，今天來的人，並不會給沈家帶來什麼好消息。
堂屋。
沈老爺子和一個身穿無銜常服的年輕人對坐在圈椅上。
此時，沈老爺子滿臉愁容，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老爺子，我儘力了，人家這次是拿到了你們沈家實實在在的東西。”
“可是，讓我們對陳平安下手的，是您啊...”
小東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他微微抬起眼，看向那一臉愁容的沈老。
“怎麼？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們沈家完了，我也就完了對嗎？”
“啊？不不不...這話怎麼說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有些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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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到底是從小跟在自家老爺子身邊，也跟在自己那個貴人身邊學了不少。
雖然這沈家老爺子是個老狐狸，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就聽他深深歎息一聲道：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退路...”
沈老爺子眉頭舒展，那因年紀衰老而塌陷的雙眼，此時居然睜的老大。
就聽他說道：
“什麼退路，您給提點一下，我沈家一定舉全家之力報答您。”
說著，沈老爺子就要起身作揖。
小東是背景大些，但還不至於無理到這種程度。
就看連忙起身，雙手伸出攙扶住了沈老爺子，然後說道：
“沈老，咱們雖然是名義上的上與下，但沈家也不是看我的麵子，而是看彆人的麵子，而且...”
小東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而且，您今天要是給我作揖了，回去我爺爺還得把我的屁股打開花。”
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已經把事情的本質講清楚了。
小東嘴上的‘退路’本質上與他關係不大...
回到座椅後，小東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找一個頂罪的吧...”
“這...”
小東沒有理會沈老爺子的表情，繼續說道：
“準備一些誠意，看看那邊能不能鬆口，沒辦法了，現在紀委已經盯上這個案子了，撤是肯定撤不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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