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鶴:“咳咳……總編又不給人發工資,誰肯白乾活,咳咳……”
孫朝陽:“奸商,必須打倒,踩扁。”
楊鶴:“咳咳,咳咳。”
孫朝陽:“老楊,你咳個什麼勁……還咳……哈,老蔣,我不是說你,你聽我解釋。”
不知道何時,蔣見生已經站在他倆身後,這就有點尷尬了。
蔣見生笑眯眯:“言者無罪,聞者足戒,這點氣度我還是有的。”
魏芳感慨地對孫朝陽說,總編不愧是當領導的,這心胸真開闊啊。孫朝陽嘀咕道,老蔣臉上笑嘻嘻,心裡千本賬。魏芳哈一聲,笑倒。
楊鶴:“咳咳……咳咳……”
孫朝陽感覺不對,回頭看去,蔣見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站在他和魏芳身後。
這蔣見生,神出鬼沒的,都快被壓力搞成變態。
接下來兩日,大夥兒依舊出門練攤兒,又陸續賣出一些書。
天氣漸漸熱起來,軍大衣也穿不住。編輯室裡的蔣見生和楊鶴年都換上了短襖,孫朝陽和魏芳小陳年輕,火力壯,早換上夾衣,裡麵隻一件羊毛衫。脫掉束縛,身輕如燕。
史鐵森還是沒有來,孫朝陽看著罐頭瓶子裡麵的已經長成惡心肉團的紅茶菌,心中不安:“鐵森怎麼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你再不來,我可就把你的罐頭瓶子丟垃圾桶裡去了。”
裡屋傳來蔣見生打電話的聲音,好像在和人爭吵,帶著異常不滿的情緒:“我就是這樣的人……對對對,我是個廢物……那你當初為什麼選了我……你等等。”
這個電話估計比較**,蔣見生把辦公室門砰一聲關上,繼續講電話。
孫朝陽一聽:喲,吵嘴,和老婆,這就有意思了。
他坐的位置靠著蔣見生辦公室門縫,想不聽到都難,耳朵也下意識豎了起來。
魏芳看到,正義淩然走他身邊,一把拖住,壓低聲音:“孫朝陽,你乾什麼,偷聽彆人電話,不像話。”
孫朝陽低聲回答:“魏芳,我感冒了。”
魏芳:“你感冒了和偷聽總編有關係嗎?”
“我吃了藥,效果不好,想試試聽八卦。”孫朝陽:“聊天說八卦是治療感冒的良藥。”
魏芳:“荒唐。”
裡麵的蔣見生講電話的聲音更大,已經變得清晰:“什麼這樣的話我怎麼說得出口,當年大學的時候,姓白的追求過你的事情彆以為我不知道……他不是還為你寫了詩嗎,要不要我背給你聽……“
“雨水淋濕了羽毛,我就是那隻瑟索的小鳥,不能飛翔……“
“還他媽的飛翔,頗具浪漫主義氣質嘛。“蔣總編點評。
“……你吼我乾什麼,他寫得,我就說不得,我就要背,我就要背……”
“啊,美麗得姑娘,你就是那天上的太陽,我要朝你飛去,飛進你的光明的火焰。“
蔣見生顯然是氣憤到了極點,繼續點評:“還飛進太陽,真以為他是阿波羅的兒子。就算是阿波羅的兒子,最後不也被燒死了,摔地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