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呐暴怒:“好,你用這個書名我管不著,可你冒充孫三石的名字就侵犯了作家的權益。”
說著話,他從孫朝陽包裡掏出孫作家的戶口薄和作協會員證劈頭向莽流扔去:“自己看,這才是孫三石,而你卻是卑鄙的李鬼。”
莽流接拿起證件看了一眼,失驚地看著孫朝陽,很激動:“原來你就是孫三石,啊喲,不得了啊。孫三石同誌,我是你的書迷。你的每一本書每一篇文章我都讀過,常常是讀著讀著就擊節叫好。天才,啊天才啊!你有沒有書要出,我社有沒有榮幸和你合作呀?嗨,你可是尊大菩薩,我這裡是個小地方,唐突了唐突了。”“我可不敢和你打交道。”孫朝陽淡淡笑道:“莽流同誌,正主兒現在站你麵前,你得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要去找你的上級主管部門,實在不行就走法律途徑。”
莽流眨巴著眼睛:“您的意思是?”
木呐:“首先你要登報道歉,消除社會影響。第二,你還得對我社和作家本人做出經濟賠償,如此,或許可以得到我們的諒解。”
“你們報警吧。”莽流哈哈大笑:“登報道歉是不可能的,至於賠錢,那是老鱉打噴嚏。”
木呐忍不住問:“怎麼說?”
莽流:“休想,休想。”
木呐暴怒:“你還真是個死硬分子啊。”
孫朝陽擺手讓木呐冷靜,然後對莽流道:“你可要想清楚問題的嚴重性,冒我的名字出書,自有國法來管你。”
“冒名,冒啥名,沒冒。”
孫朝陽皺起了眉頭:“鐵證如山,你又是何必?”
“鐵證如山,你這戶口簿和作協會員證就是鐵證嗎?”莽流不屑地從抽屜裡掏出一本戶口簿,扔給二人:“這是我的戶口,你們自己看。”
莽流的戶口簿隻他一個戶主,無父無母無兒無女,沒有配偶,天煞孤星一個。
說來也巧,他竟然也姓孫,叫孫衛紅。不過,現在改名孫三石,這一點從上麵的改名記錄可以看出來。
孫朝陽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你改名孫三石?”
“對啊,我改名了,怎麼著?”莽流哈哈大笑:“孫三石,我是混作家圈的,我知道你的筆名的份量,我很崇拜你,崇拜到把自己的名字都改成你的了。實話跟你說吧,冒牌《文化苦旅》裡的文章是我找其他作家和學者寫,當然都是混得不好的那種。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隻要潤筆給夠,大把的人願意給我做槍手。當然,我出的這本《文化苦旅》跟你的原著質量是沒辦法比的,但讀者不知道啊,反正是騙得一個算一個。”
孫朝陽:“父母給的名字都改,你夠狠的,忤逆啊!”
“我天上的父母如果知道我發財了,不會介意的。”莽流:“等我賺夠了,書實在賣不動,我再把名字改回去就是了。孫朝陽,你的名字是孫朝陽,而我才是真正的孫三石。我不找你維權,已是心胸開闊。”
“你真無恥!”孫朝陽:“正如你剛才所說,大家都是混作家圈的,事發之後,你就不怕身敗名裂嗎?”
莽流:“我隻是個商人,有錢還怕這個,要啥名聲啊?同誌,時代變了。”
“我從來沒有像佩服你這樣佩服過一個人。”孫朝陽無語問蒼天。
因為有孫朝陽和木呐兩個外人在,哺乳期婦女不好意思喂奶,那股兒和上豬屎味熏的人頭昏眼花。
但先前莽流推薦的包子鋪卻不錯,很好吃。孫朝陽和木呐化悲憤為食量,一人乾掉了兩屜。但商量了半天,卻沒有個主張,他們實在拿這個李鬼沒辦法。
孫朝陽:“老木,要不您先回天津跟社裡領導反應一下情況。”
木呐憂傷地搖頭:“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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