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朝陽驚訝:“劉新武?”
林建初一字一句:“對,我和新武是老朋友,聽他說和你也熟。新武讀了你們的雜誌,很激動,又知道我社新成立,我所主持的文學出版部門正缺好稿子,就推薦過來了。他可是把《思維的樂趣》誇成了一朵花兒,我本不信,可一讀,就沉迷進去了,這個係列的散文相當了得。”
孫朝陽點頭:“那是相當的了得,林總,這麼說來,你們打算出這本書了?”
林建初:“既然新武說這個係列如果出書能夠大賣,那就肯定能獲得不錯的經濟收益。所以,我就冒昧寫信來聯係你們。”
確實,王驍波作品的筆墨趣味或者說那種調調兒,頗有後世網絡論壇文章的味道,有很多梗,非常好玩。
八十年代的文學作品都很正經,說好聽點是莊重文雅,說難聽點就是苦大仇深,你讀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被虐。
王驍波這種網絡論壇帖子風格的文字放八十年代,簡直就是降維打擊,是爆擊,是開了無雙的通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領先了十多年的王二同誌真的是個天才啊!
孫朝陽:“要出書也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首先,你必須頂格給作家稿費?”
林建初打斷他的話:“孫朝陽同誌,雜誌連載和實體書出版似乎不衝突吧,雜誌連載並沒有買斷版權。我社給作家開多少稿費,自有標準。當然,王驍波的文章質量擺在那裡,確實有資格拿最高檔次的稿費。”
孫朝陽搖頭:“林總你這話說得不對,《思維的樂趣》首發我社雜誌,責任編輯在選題、給出指導意見,到校對,可以說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摳,付出的勞動很大。你們出版社直接把文章扒拉過去就可以印成書,省了多少力?王驍波是我社培養起來的作家,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對於他未來的發展,我們自然要提供意見和看法。”
林建初想了想:“你們的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孫朝陽指了指身邊的大林:“大林要做責任編輯,要署名。”
大林驚訝地看著孫朝陽,滿麵的感激。做實體書的責任編輯,那可是金光閃閃的履曆,一旦書紅了,自己入中協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林建初皺起了眉頭:“我們華夏出版社和你們中國散文社是兩個單位,又不在一個係統,不合規矩。再說了,我手下也有好幾個編輯,對他們來說,做一本書的責任編輯也是難得的機會,我也需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再說了,出版這本書的決定權還在作家手上。”
孫朝陽斟酌著語氣道:“林總,確實,書放在哪裡出版都一樣,隻要是正規的出版社。但是,彆忘記了,作家是我們挖掘培養起來的,也是在我們雜誌成名的。對於作家的未來規劃,我心中有數。不客氣地說,我知道他的作品哪些會紅,哪些會撲街。我和出版界也有交道,也可以向推薦一些實力更雄厚的出版社。你認為作家是相信我們,還是相信你這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林總是第一個找到我們的,對於你們的眼光,我還是很佩服的。加上新武又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未來,咱們兩家可以整合資源,一起把這本書推出市場,我相信,這次合作應該能成功。”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我孫朝陽也算是國內第一流的作家,有的是資源,讓人給王驍波出這本書也不過是多找幾個人的事情,不一定非得求你們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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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初看了他一眼:“我這邊肯定要出一個責任編輯,大林可以署名。”
孫朝陽伸出手:“行,就這麼定了。”
大概聊了聊合作的事情之後,孫朝陽從華夏出版社出來,大林一臉感激地對他說:“朝陽,謝謝,謝謝。”
孫朝陽卻彷佛傳染了林建初身上的嚴肅勁兒:“你馬上去找一下王驍波。”
大林:“是是是,我是得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怎麼也得讓他請我喝一台大酒。”
孫朝陽搖頭:“不是這個,王驍波是不是又要去匹茲堡了?”
大林點頭回答說:“對的,王驍波大學碩士不是畢業了嗎?他愛人李垠河要攻讀博士兩年。驍波雖然已經畢業,也沒考上博士,但做為家屬,要在那邊陪讀。據我所知,那兩口子生活自理能力挺差的,驍波要照顧愛人的生活。”
孫朝陽正色道:“讓驍波留國內寫稿,當職業作家。散文要寫,小說也要弄出來,把他想要寫的東西在兩三年之內都給我搞出來。隻要寫不死,就往死裡寫。”
大林很奇怪:“驍波在國外也可以寫作啊,為什麼一定要拆開人家兩口子?”
“因為寫作需要全身心投入,需要排除一切乾擾,期間還需要有編輯幫著選題指導。”孫朝陽說;“不謙虛的說,我可以給予他一定的幫助。這事得快,因為我有一種預感,文學的時代很快就要過去了。”
王驍波在九十年代出道,書出版一本虧一本,到死都在和貧困做鬥爭,沒辦法,時也命也運也。
還好現在是一九八六年,隻要你的作品質量高,輕易就能達到一個很不錯的銷量,輕易就能財富自由。
再拖上幾年,一切都晚了。
所以說,出名趁早。
趁現在文學書籍還賣得出來,加上又有這麼個機遇,倒是可以讓王驍波拚上一把。
是啊,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
所謂,時來天地皆協力。不要等到九十年代,任你才高八鬥,也是運去英雄不自由。
大林駭然:“文學的時代就要過去了,不會吧,朝陽你說什麼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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