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屠龍道長原本渙散的瞳孔中,突然爆射出一道清明的光芒。
他用儘最後的力氣,掙脫黑氣的束縛,乾枯的手顫抖著摸向胸口,竟是奇跡般地掏出了一枚古樸的銅牌。
“若…若你…真能阻止…那東西…複蘇……”他艱難地將銅牌塞進顧秋白手中,銅牌入手冰涼,上麵刻畫的古老符文仿佛活過來般,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帶著一種滄桑而神秘的力量。
“請去…北境…雪原……”屠龍道長的聲音越來越弱,像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那裡…藏著…一切的…答案……”
說完這句,屠龍道長再也支撐不住,原本殘存的生機徹底消散。
他乾癟的身軀,在黑氣的侵蝕下,瞬間化為飛灰,隨風飄散,隻餘那枚承載著臨終托付的銅牌,靜靜地躺在顧秋白的手心。
石室內的黑氣愈發濃烈,那雙猩紅的眼睛也越來越近,壓迫感如同實質般撲麵而來。
顧秋白深吸一口氣,將銅牌緊緊握住。
“北境雪原?”他低聲重複著屠龍道長最後的話語,眼神深沉如夜。
那裡,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桀桀桀……無知的人類,拿到那塊廢銅爛鐵,又能改變什麼呢?”黑暗中,那陰森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無儘的嘲諷。
隨後黑氣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顧秋白席卷而來。
顧秋白沒有理會那刺耳的嘲笑,將銅牌收入懷中,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石室之中,隻留下那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想逃?沒那麼容易!”
顧秋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酒泉鎮的街道上,夜風裹挾著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神經。
屠龍道長的死,那雙猩紅的眼睛,以及臨終前的托付,像一塊巨石般壓在他的心頭。
北境雪原,那裡究竟隱藏著什麼?
顧秋白回到義莊,尹新月和任婷婷正焦急地等待著。
昏黃的燈光下,她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秋白,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任婷婷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
顧秋白搖了搖頭,示意她們稍安勿躁。
“屠龍道長死了,屍變了。”他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將那枚古樸的銅牌放在桌上。
尹新月拿起銅牌,仔細地觀察著上麵的符文。
“這上麵的氣息好古老,而且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任珠珠也湊了過來,她對符文的研究頗深。
“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鎮邪符文,年代久遠,而且…而且似乎蘊含著某種強大的意誌。”
“屠龍道長臨死前讓我去北境雪原,說那裡藏著一切的答案。”顧秋白沉聲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去一趟了。”
“好,我們陪你一起去。”尹新月和任婷婷異口同聲地說道,她們的
第二天一大早,顧秋白一行四人便離開了酒泉鎮,踏上了前往北境雪原的路途。
北境雪原位於極北之地,終年積雪,寒風凜冽。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仿佛來到了世界的儘頭。
“好冷!”任婷婷裹緊了身上的衣物,瑟瑟發抖。
“這裡的溫度至少在零下三四十度,普通人根本無法在這裡生存。”尹新月也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她調動體內的魂力,抵禦著嚴寒的侵襲。
顧秋白倒是顯得很平靜,他運轉體內的神力,將寒意隔絕在外。
他眯起眼睛,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這裡…似乎有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動。”
任珠珠點了點頭。
“我也感覺到了,這股能量很隱蔽,如果不是仔細感應,很難發現。”
四人繼續向前走著,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雪原的邊緣。
隻見前方出現了一座由冰晶構成的幻境屏障,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屏障上流動著無數的符文,複雜而神秘。
“這就是通往遺跡的入口嗎?”尹新月看著眼前的幻境屏障,有些驚訝地說道。
“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幻術,而且融入了冰係的能量,想要強行突破恐怕很難。”任珠珠皺著眉頭,開始解析屏障上的符文。
“我試試看。”任珠珠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幾枚符文,試圖破解幻境屏障。
然而,她的符文剛剛接觸到屏障,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不行,這幻境屏障似乎需要通過某種‘意誌考驗’才能通行。”任珠珠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意誌考驗?”尹新月有些疑惑,“什麼樣的意誌考驗?”
顧秋白沒有說話,他緩緩地從懷中取出那枚古樸的銅牌。
就在銅牌出現的瞬間,幻境屏障上的符文突然亮了起來,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緊接著,屏障上出現了一個漩渦,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中傳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任婷婷驚呼道。
顧秋白眼神一凝,他能感覺到,銅牌正在與幻境屏障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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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枚銅牌就是開啟幻境的關鍵。”顧秋白深吸一口氣,率先朝著漩渦走去。
尹新月、任珠珠和任婷婷緊隨其後,四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幻境屏障之中。
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座被冰封的古老遺跡之中。
遺跡的牆壁、地麵、屋頂,全部由堅冰構成,晶瑩剔透,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
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變得殘破不堪,但依舊能看出當年的輝煌。
“這裡…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任婷婷看著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應該就是初代鎮邪使的遺跡。”顧秋白環顧四周,沉聲道,“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