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刮過顧秋白的臉龐。
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隻是靜靜地站在那麵石碑前,一動不動,像一尊被冰雪凍結的雕塑。
石碑上,那三個字——“顧秋白”,仿佛帶著一種魔力,深深地吸引著他的目光,讓他無法移開。
他的眼神複雜而迷茫,既有震驚,也有疑惑,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
尹新月、任珠珠和任婷婷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注視著他,誰也不敢輕易打擾。
她們能夠感受到顧秋白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壓抑和掙紮,仿佛他正在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壓抑。
任珠珠秀眉微蹙,她實在不忍心看到顧秋白如此痛苦的模樣。
她悄悄地從唐門特製的乾坤袋中取出一張符咒,這張符咒名為“識心符”,乃是唐門秘製的珍品,能夠探測周圍是否存在幻術或其他精神乾擾。
她小心翼翼地將識心符靠近石碑,想要看看這石碑是否被幻術篡改過。
然而,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當識心符剛一觸碰到石碑的表麵,便瞬間燃起一團火焰,化為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這……這怎麼可能?
任珠珠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識心符乃是經過特殊煉製,能夠抵禦大部分的幻術和精神攻擊,除非是極為強大的力量,否則根本不可能將其摧毀。
難道說……這石碑上所記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是幻術……”任珠珠喃喃自語道,她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尹新月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她走到顧秋白的身邊,輕聲說道:“也許……那不是你,隻是同名之人呢?這世上重名重姓的人多了去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名字而如此困擾。”
顧秋白緩緩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石碑上,仿佛要將那三個字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腦海裡。
“碑文上的魂力殘留……與我的武魂產生了共鳴。”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血脈……魂核……氣息……全都吻合。”
他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石碑上的“顧秋白”三個字,仿佛在觸摸著自己的過去,又仿佛在觸摸著一個陌生人的靈魂。
“這不可能……”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我……怎麼會背叛初代鎮邪使?”
為了轉移顧秋白的注意力,也為了找到更多關於“魂引”的線索,任珠珠主動走到石壁前,開始仔細地研究起壁畫上的內容。
她發現,這些壁畫所描繪的,正是“魂引”誕生的完整過程。
壁畫上,七位初代鎮邪使齊心協力,共同對抗著一個強大的黑袍人。
他們用自己的鮮血為引,試圖將黑袍人的意識徹底封印。
然而,在封印的過程中,卻意外地催生出了一種特殊的能量體——“魂引”。
“魂引……竟然不是天然形成的?”任珠珠的眉頭緊鎖,她感到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更讓她感到震驚的是,碑文上還提到,“魂引雙生,一主一逆”。
也就是說,魂引並非隻有一個,而是有兩個,一個為主,一個為逆。
逆者隱藏在主者的影子中,伺機篡改主者的意誌。
“這……這難道是說……”任珠珠猛然抬起頭,看向顧秋白,她的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顧秋白會如此痛苦和掙紮了。
如果碑文上所說的是真的,那麼就意味著,顧秋白的體內,可能早已存在著另一個“他”。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尹新月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決定憑借自己新覺醒的寒源血脈,冒險重返寒潭深處,去尋找更多的線索。
她深吸一口氣,縱身跳入了寒潭之中。
冰冷的潭水瞬間將她包圍,刺骨的寒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咬緊牙關,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緩緩地向著寒潭深處遊去。
越往下遊,寒意就越強烈。
尹新月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了,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僵硬。
但是,她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堅持著,不斷地向著寒潭深處探索。
終於,她在冰層之下,發現了一具被封印的女屍。
女屍的麵容栩栩如生,仿佛隻是沉睡了一般。
更讓尹新月感到震驚的是,這具女屍的容貌,竟然與自己有著九分相似。
女屍的胸前,掛著一枚殘破的銅牌,銅牌上刻著幾個古老的文字:“鎮邪使·尹”。
就在尹新月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女屍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神空洞而冰冷,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
一道意念,突然衝入了尹新月的識海。
“小心……”那道意念的聲音很微弱,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小心……那個披著你同伴皮囊的‘他’……早在千年前……就偷換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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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女屍便化為一團冰霧,消散在寒潭之中。
尹新月愣在原地,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理解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披著我同伴皮囊的‘他’……偷換了誓言……”她喃喃自語道,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與此同時,任婷婷也在努力地尋找著其他的線索。
她憑借著自己“玄鐵護體”進階形態,承受著遺跡核心的極寒壓力,終於觸發了密室的第二重封印。
隨著機關的開啟,一座青銅沙盤,緩緩地從地麵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