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白站在鎮祠廢墟中央,手中捏碎了寫滿指令的劇本殘頁。
紙屑如灰蝶在火焰的舞蹈中無聲飄落,化為灰燼。
這場景仿佛是他心底深處某種無聲的掙紮,終於被點燃。
他望著眼前不斷重組又崩塌的記憶回廊,眼神漸漸明亮,終於領悟到每一次“反抗”都被編排成祭典的鼓點——而他,僅僅是第九十九個被選中的主演。
就在這時,唐三跪在斷裂的“叛道令”石碑前,他曾堅信脫離宗門、斬斷傳承便是背叛的標誌。
然而此刻,他聽見法明殘念的低語——“你寫的每一個字,都在替他們續命。”唐三愈發恍然,他所謂的叛逃之路,原來隻是劇本第十七章中的一個環節,連那夜放火燒祠堂的火星,都是早已埋下的引信。
就在灰火的光芒中,法明殘念的身形逐漸浮現,雖然透明而顫抖,但他眼中卻燃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然。
他不是創始者,而是百年前第一個試圖焚毀係統的“真叛者”。
他的失敗使其意識被拆解,困囿在灰火循環陣中,講述著“守護”的謊言,直到顧秋白的到來喚醒了他殘存的真實。
“我不是導師,我是警告。”他的聲音宛如黑夜中的低鳴,縈繞耳畔。
九叔砸碎自己隨身攜帶的銅鈴,鈴心滾出一絲銀亮金屬,在月光下泛著冷藍的光澤。
他翻閱曆代驅邪法器圖譜,發現這些所謂的符器皆含相同的成分——“燈芯金屬”,那是點燃“送葬之火”的燃料。
所謂驅邪,實則是為百年儀式積蓄能量。
道士們世代守護的,正是他們以為在對抗的東西。
風中,屠龍道長殘識如幽靈般凝聚,手持半截火炬,與法明殘念對視,兩人記憶如拚圖般嵌合。
原來“點燈人”並非榮耀頭銜,而是獻祭名單的第一位。
點亮的不是希望,而是文明僵化的防腐劑。
而當最後一個燈芯燃儘時,新“真叛者”必須自願投入火焰,重啟輪回。
刹那間,灰火驟然暴漲,吞噬整座廢墟。
火中浮現一個與顧秋白完全相同的巨大虛影,麵容冷漠,手中握著斷裂的藍銀草權杖——這是前八十八位“叛者”遺物的魂之融合。
虛影緩緩轉身,開口卻是法明的聲音,“你準備好了嗎?第九十九次……該你燒自己了。”
顧秋白抬頭,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
火中,最後一片劇本殘頁被他塞入懷中,然後邁步走入火焰。
他低聲言道:“我不演了——但我得演完這一場。”火焰未曾吞噬他,反而因他的選擇逐漸出現裂痕,灰燼中微微浮起的星火猶如反叛後的號角,逆流升空,宣告舊規則的終結。
他站在火焰中心,微微轉身,眼眸中燃燒的不再是無奈,而是決然。
仿佛這場戲,他終於握緊了導演的權杖。
火中,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揮舞,似乎在預告著什麼新章將啟。
隨後,他的背影化作黑影,漫入灰火之中,靜默不決,但心中早已置下命題。
燈火斑駁,夜空低沉,似乎在低語著未說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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