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瞧上她了,也想嘗嘗花魁的味道?”厲王打趣道:“你倒是不嫌棄本王用過。”
羅左訕笑,厲王擺手道:“事情辦好了,人賞給你。”
“多謝王爺!”羅左一拜,立馬出去了。
再說三件刺殺案的事情立馬在盛京引起不小的爭議,狀元郎、陛下、景泰接連遇刺,件件都是迷霧重重,引人猜想,如今僅狀元郎遇刺之事有結論——北安探子所為。
而對陛下和景泰下手之人仍未確定,此時無人去想皇帝為何出宮,隻對刺客的膽大包天大感詫異,皇城之下,也敢如此猖狂?
對於刺龍之人,百姓更多地認為與刺殺狀元郎的為一夥——應是北安之人。
再其次,也有人暗戳戳地懷疑到厲王頭上。
畢竟厲王此前便不老實養私兵,還被擼了官職,現在成了閒散王爺,再加上厲王原本是爭奪皇位的有利人選,與當今聖上可謂是早有恩怨,厲王如何不成嫌疑人?
至於端王與齊王,前者因為先皇後的去世而母族被毀,不成氣候,齊王則正得聖寵,又得太上皇後親自指婚,看似相處融洽,自今上登基,從未逾矩半分,如何自趟渾水?
城中風聲再起,說書先生的素材又多了不少。
這一次不用淩不易或肖風出手,各說書先生搶著編段子,說得那叫一個活靈活現,愣是把三次行刺事件講得亦真亦假,生死難斷,刺激萬分,聽的百姓是如癡如醉,更墜其中。
淩不語和魏嫵坐在食肆裡,聽著滿堂喝彩聲,再看百姓群情激憤,對視一眼,均默然。
“北安國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我們元昌國的主意,我敢賭上全部身家,陛下遇刺也是他們所為,要是直接出兵滅了他們就好了!”
“你說得輕巧,咱們的開朝皇帝就曾經攻打過北安,當時兩敗俱傷,元氣大傷。”
“對方的騎兵可是一絕,很是棘手。”
“再說了,開戰對咱們百姓有什麼好處,到時候賦稅還得加重,日子可就難過了。”
這種事情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淩不語有兩世記憶,對戰爭的想法有自己的一套——無論在哪個時代,總是老百姓付出的代價更大。
沒看某兩國百年相爭,戰爭連綿,死去的平民比士兵要多,其中以婦女兒童為多。
但如今這情況,對方把手都伸到老虎屁股上了,還想讓元昌國冷靜以待,絕不可能。
“你們說會不會是咱們自己有內鬼?”一名食客壓低了聲音說道:“這爭權奪利之事,咱們普通老百姓也看不明白呀。”
“殺狀元郎有什麼好處?我是看不明白,刺殺陛下和景大人倒有理可循。”
魏嫵聽到這話,忍不住看淩不語。
事到如今,百姓們仍不知道淩不語在暗地裡助推了多少事,真正藏在幕後,甘為陛下推手,惹來殺身之禍,百姓們仍不知道他的價值。
她是替淩不語委屈的,隻是看他如此淡然,哪有半分計較?又覺得自己心性還是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