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女王重生記!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曆?盛夏,短褲,兩條腿裸露在外,忽然一個外力襲來,致使你站立不穩,於是雙膝毫無緩衝同時著地,在慣性的作用下,還不得不用膝蓋在地麵上摩擦數十厘米,結果兩邊膝蓋上的皮膚被完全擦破,掀起的皮肉擰搓得皺皺巴巴,血水和漿液從嵌了沙石塵土或者玻璃碴子的鮮肉裡滲出來,看起來特彆不美觀?
何其健把我一個人扔在旱冰場中央,我各種威脅恐嚇都喊出去了,他就是不為所動,還一個勁兒的讓我走起來,我沒辦法,隻好自己一點一點的往場邊挪動。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太t無助了,我發誓隻要抓到扶欄,立馬脫了鞋出去,這輩子再也不來旱冰場了。
還沒走幾步,又聽見身後傳來何其健喳喳呼呼的叫喚“來啦,來啦,來啦,我要撞到你啦!”
耳邊不斷傳來輪子與地板劇烈摩擦的聲響,我隻能聽見他的聲音,卻沒能力回頭看他究竟離我多遠,想要閃躲腿腳又不聽使喚,我當時心裡緊張極了,他滑得那麼快,我好怕他刹不住閘撞到我。
心理一緊張,好不容易調整好的重心又亂了,我站在那張牙舞爪,左右搖擺,兩隻手在空氣裡亂抓,可是什麼都抓不到。
“忽——”一道閃電一樣的身影從我身邊掠過,何其健故意擦著我滑了過去,這一擦距離我大概隻有00001公分吧,雖然我確定他沒有碰到我,但是我所受到的驚嚇已經足以讓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身體徹底失去平衡——當時我就跪下了。
旱冰鞋將我膝蓋距離地麵的高度至少增加了10厘米,我跪下去的時候感覺自己是從天而降的,兩隻膝蓋直直的插到地板上,接著又硬生生向前滑行了十幾厘米,旱冰場的地麵雖然是平的,但並不光滑,微小堅硬的凹凸足以將我的膝蓋擦得血肉模糊。
我雙手拄地跪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深刻的體會著從兩膝蔓延至全身的疼痛,原諒我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那種痛,實在是太t酸爽了。
“吱嘎——”,何其健來的倒快,我剛剛跪倒,他就停在了我身邊。
估計他也意識到自己鬨大了,所以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他蹲下身子問“尹策,你沒事吧……”
我好想一躍而起,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的往死裡削他一頓,順便問問他是不是瞎,我有事沒事你還看不出來?可事實上我渾身都在顫抖,連動都動不了,隻能像狗一樣趴在那兒。
他見我很久沒有說話,有點著急,用手拍了拍我的頭,又問“尹策,尹策,你沒事吧?”
我想罵句“何其健你大爺的”,可是嘴還沒張開,眼淚就劈裡啪啦的滾了出來,其實我真沒想哭,我也不是那麼嬌氣的人,可就是沒辦法克製,這真是生生疼出來的眼淚,我看見自己的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滾落在地上,覺得前世今生的臉都丟沒了。
何其健急得趴下來,轉過頭看我的臉,看見我淚流滿麵的時候,他終於毛了,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我哭,很快,他的額頭開始滲出汗水,一顆一顆的汗珠比我的眼淚還大顆,我也是第一次見他急得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裡終於得到幾分安慰。
他不停地在我旁邊道歉,“尹策,尹策,我錯了,你彆哭了啊,你現在能不能起來啊?要不我再把你拽出去啊?”
我還在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眼淚,想咬牙站起來,裝作沒事一樣,可是膝蓋剛剛抬起一點,就因為鑽心的疼痛又跌了回去,已經擦破的皮膚又一次撞擊到地板上,我終於忍不住“啊——啊——”的喊出聲來。
我不知道自己叫的有多慘烈,但是我看見何其健聽見我的呼喊,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我“啊”一聲他就全身痙攣一下,看起來好像比我還疼。
他幾次想把我扶起來,可以都因為我踩著旱冰鞋,找不到平衡點而失敗,最後沒辦法他隻好在我身邊圍著我轉圈,還不停的問“你是不是很疼啊?到底有多疼啊?能不能忍啊?我打120吧?”
我實在不受不了他在我身邊唐僧一樣叨叨,隻好強忍著疼對他說“先把我的鞋換回來”
“哦,哦……”他終於反應過來了,摘了我的手牌就跑出去拿鞋。
很快何其健就把我的鞋拎了進來,這次不待我吩咐,他就乖乖蹲下身子,幫我把五花大綁的旱冰鞋帶一層一層解開脫掉,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幫我把自己的鞋穿好。
我看著他認認真真幫我換鞋的樣子,心裡忽然覺得特彆特彆溫暖,我想他就算伺候自己奶奶也不過就這樣了吧,一邊想一邊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頭上輕輕愛撫,口中讚歎“真孝順。”
他停下動作,沉著臉回頭看我,我衝他笑了笑,說,“乖,快點換”。
他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動了動嘴角又沒說,仍是轉身低頭幫我換鞋,我心理暗暗得意,他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當然沒臉再跟我抬杠了。
兩隻鞋換好,我終於感覺到自己回到了陸地上,雖然疼痛依然,但好歹這兩條腿能夠聽從我的指揮了。
這回終於用不著何其健了,我決定好好跟他耍個脾氣,我沉下臉一把把他甩開,嘴裡不耐煩的說“從現在開始,你一個暑假都彆煩我,我不想再跟你說話!”
我一邊說,一邊倔強的往起站,可是腿每伸直一分,膝蓋上的傷就被拉扯一下,好不容易站直了身體,卻根本不敢往前邁步。
我站在原地思量許久,無奈,不得不再次求助何其健,我用啟迪和鼓勵的目光看著他,他一副早就預料到的樣子,不屑的哼了一下,但畢竟心內有愧,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賤嘴,他低下頭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