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不就意味著她對那晚發生什麼都不清楚，更不記得了嗎？
“老大也是。”韓陽撇撇嘴，“下那麼重的手乾什麼。”
“彆亂說。”斐辰警惕地左右看看，“事發時沒人在現場，更沒人親眼目睹一切都是賀威做的。隔牆有耳，叫人聽到怎麼辦？你們還嫌他在局裡的傳聞不夠多？林局收拾咱們不夠重嗎？”
謹記出任務全員一致對外，關起門來三隊才是一家人。韓陽和陳澤洋為賀威不落人口舌，瞬間閉嘴。
斐辰看了眼陳澤洋，說道：“待會給你女朋友打個電話，今天晚上我們留下值班。”
韓陽眼珠機靈一轉，湊身到副隊身前小聲問：“為了診斷結果嗎？”
剛才的同事可說了，下班前出結果。
“嗯，晚上你一個人吃，不用等我……案子比較棘手，一時半刻可能都要留下來加班了……你自己照顧好……”
“喂？陳澤洋，你在聽嗎……難道又被叫走了？哎，真是的，至少說一句再走啊。”
陳澤洋握著手機，看著從遠處走來，已經換好常服的聶醫生，暗道：“他怎麼來了？”
白大褂都沒穿，看起來也不像是那夥人的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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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機收進衣兜，陳澤洋立在牆後，向聶開宇走遠的方向探出半個身體。
他記得，這個人和白先生是老朋友。
不出意外，白先生一定知道賀隊的行蹤。難道，他也知道，所以才會過來查看傷者情況？
半晌，重症監護病房門開。
陳澤洋立刻站直身，隻見聶開宇神態自若地從裡麵走出來，與送他出門的同事講話。
短暫寒暄過後，聶開宇站在直梯前等待。
隨著電梯門緩緩合上，陳澤洋從牆後走出來，抬頭盯著不斷下降的數字。
地下一層。
陳澤洋扭頭看著樓層索引牌。
地下一層是專門為醫院職工設置的停車場。
他果然是下班之後來打探情況的。
要不要跟上去？
隻要跟上去，他或許能見到賀隊。
“你乾嘛呢？打完了嗎？”
陳澤洋回神，呆若木雞的表情給韓陽看笑了。
“怎麼了？又不回家，被女朋友訓了？我就說吧，我們做警察的忙起來天翻地覆，就不適合找對象……”
自動屏蔽韓陽的喋喋不休，陳澤洋沉浸在自己剛剛生出跟上去的可怕想法中。
萬一真的是不能說的秘密任務怎麼辦？他要是跟上去，搞不好會壞事。
不要好奇，不能好奇。
他們隻要等。
總有一天賀隊會回來，親口解釋一切給他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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